姬彻两根手指叩着桌面,“只是,此事对儿有何益处呢?”
姬彻只是承诺不出兵,但是也不出力,要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,宣帝虽然觉得有些亏,但此刻为了争取这个机会,她只能说姬彻爱听的条件。
“你二姐她,是谢氏血脉,此事之后恐无力继承大统。”宣帝继续说下去,“到那时,吾儿姬彻,就是我大月名正言顺的太子。”
姬彻笑眯眯地点点头,“母皇金口玉言,想来不会反悔,不过既是约定,岂能没有白纸黑字的见证,还要向母皇讨一道废立的诏书才是。”
宣帝只想自家女儿坐上摄政王位定是有些手腕,却不想是如此手腕,不仅要好处要承诺,还不接受空口的承诺,这样的人,作为女儿是骄傲,但作为潜在的对手却是令人恐惧的。
宣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,“那就要骥奴静候几日,此事需极为隐秘小心,待朕拟定之后送来,这期间还望骥奴在京中暂住些时日,多陪陪你父君。”
姬彻怎会不知道她的用心,这样一来,姬彻想要名正言顺当太子的话,就只能在绮京等候废立诏书,某种程度上拖延了姬彻回元宁的行程,防止她反悔背刺。
说到底两人还是在相互利用和试探。
达成协议后,宣帝还留下了几个大姑姑和侍儿,说是怕人手不够,特意供姬彻驱使的,其实这些人的作用大家都心知肚明,无非是个眼线。
姬彻也没有发作,让云舒领了她们在外院侍候。
宣帝不能久留,离开时姬彻叫住了她。
“母皇,父君的病,你知情吗?”
宣帝没有说话,姬彻就明白了。
“收手吧,他何罪之有。”
“盈盈他吉人天相,必不会玉殒香消。”宣帝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