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有了白妞的加入,他才妥妥的放下心来,有这位在身边,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不可能到的了自己的身边。拓跋嫣然虽然不知道白妞的师承和真实能力,但是看到杨小瓜信心满满,自然就放下心来,她对师兄的智慧从来都是高山仰止的,绝不怀疑。只是,“只是师兄呀,老前辈叫你带着无暇姑娘历练,这杀生会不会不好?”
“没事的,妖族不忌讳杀生的,只是不可以滥杀无辜,而且正是要在战斗中磨练心性,只要控制好心思明净,她的历练就算成功了,无尘无垢不是在真空里,而是尘垢不沾身。”杨小瓜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,多谢师兄。”拓跋嫣然若有所悟,她多年来一直跟随杨小瓜,虽然修行少了很多弯路,但是相应的磨练也就少了,就对有些东西处于懵懂状态,现在经杨小瓜这么一说,忽然就有所明悟了,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中,在外人看来就是发呆了,只是发着呆就慢慢的冒出光来,不是耀眼的光芒,而是那种透彻的荧光,清澈而无芒,温润而内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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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小瓜一看就知道她处于开悟的过程中,立刻把所有人遣散了不叫打扰,自己在旁边守护,足足一天一夜,这才慢慢的恢复常态。拓跋嫣然醒来,就觉得浑身发紧,仿佛生锈了一般,看到杨小瓜在旁,正要开口询问,却被杨小瓜直接带去了浴室,叫丫鬟伺候洗掉了尘埃,在热水的缓解下这才慢慢的恢复对身体的掌握,然后又吃了一碗清粥,舒缓了肠胃,此时的光华已经完全敛去,和常人无异,拓跋嫣然自己却知道,自己与往日已经大不相同了,心思清澈,再也没有那种思考起来殚精竭虑的感觉了,仿佛一切尽在眼中,信手拈来一般,终于脱离了桎梏,不再是凡俗。
她张嘴想说什么,杨小瓜摆摆手,“好啦,我们心中有数就可以了,不要太兴奋,以智慧求通透呢。”
其实拓跋嫣然一向聪敏过人,但是本身根基不足,所以一思考就会损耗心神,本来按照常理,能活到二十岁都难,后来被杨某人点化,跟随修行,这才免去了早夭的危险,但是仍然会有问题,不敢过分思考,生怕旧疾复发,十几年的水磨工夫,今天则是机缘到了,成功破境,从今往后,无论怎样思考都不会出问题了,当然,其实万事通透之后,也不会再需要怎样过分思考了,一切都仿佛在脑中早就有了,信手拈来就好。
一切安排停当,镇北大将军杨茁,就带着一百个亲兵和两个女性家属启程向南,奔赴南京建康。一路上高挑大旗,上边写着“镇北大将军冀州刺史,乐陵侯杨”的字样,之所以这样不是因为要摆谱,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现在做官的人鼻子都灵的很,皇帝想要卸磨杀驴的事情大部分高官都能看出来,所以万一由不开眼的出来做下什么来拍皇帝的马屁,那可就麻烦得很,杨某人是一个怕麻烦的人,只想走一个流程完事,所以高高的标出自己的身份地位,除非对方高过自己,否则直接碾压就好了,反正南北朝的时候就吃这一套。
一路上走过青州、徐州、南兖州、到达扬州,南京归扬州府管辖,路上所经过的郡县长官果然都是当做不知道,并没有出来见面找不痛快,但是到了扬州,这扬州的长官就不得不出来了,扬州刺史以前是被干掉的竟陵王刘诞,而现在则是先皇的宠臣王玄谟,此人历经多朝,老谋深算,是一个官场老油条,看到杨小瓜即将到来的消息,并不自专,立刻进宫禀报皇帝刘骏。
“臣请陛下示下,该如何对待杨茁?”王玄谟直截了当就问。
“诸卿以为如何?”刘骏并不喜欢乾纲独断,就问身边的几个人。
“杨茁桀骜不驯,自以为陛下宠幸,有些许功劳,自当拿下问罪。”颜家自从杨某人做郡守的时候就有过节,多年来一直矛盾重重,所以侍中颜师伯第一个跳出来大放厥词。
“颜卿所言似有道理,但是杨茁与朕多年,朕实在不忍心对他动手,虽然此人骄纵,却也没有明显罪状,如何动手呢。”刘骏前边还假惺惺的说不忍心,后半句立刻露出了真面目,没有罪证呀,怎么处置一个封疆大吏,会引起人人自危的。
“陛下可着其入宫奏对,此子嚣张,必定君前失仪,陛下可当庭拿下交由廷尉处置,满朝群臣自然会群情激奋,表奏此人如山罪状,到时候陛下顺应百官之请,处置了便是。”还是颜师伯脸皮厚,直接拿出来欲加之罪这一套了,到了皇宫里,什么君前失仪之类的不就在于皇帝自己说么,谁还能质疑皇帝诬陷大臣,只要抓起来了,文武百官当然会群起而攻之,就算是编瞎话也能编出几百上千条罪状来,到时候自然可以堵上天下悠悠之口,实际上古代很多大臣都是这么被弄死的,眼前的刘诞,清朝的鳌拜年羹尧几乎都是欲加之罪,反正文武大臣从来都是墙头草,皇帝都表态了的,傻子才不跟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