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羽却大手一挥:“不必,吾要清醒着受这一刀,莫让麻药坏了我心智。”华佗面露钦佩之色,不再劝说。
准备妥当,华佗净手,凝神聚气,手持手术刀,轻轻划开关羽右臂伤口,脓血涌出,帐内诸人不禁侧目。华佗目光专注,手中刀稳稳探入,仔细剔除腐肉,刮去箭毒,每一下都精准无误。关羽面色如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却只顾盯着棋盘,手中棋子落下,竟似浑然不觉疼痛。洛川在一旁看得揪心,却也暗自佩服将军的坚毅。
帐外,士卒们听闻营帐内动静,皆默默围拢过来,大气都不敢出。众人皆知将军正在经历剧痛,却又听闻将军谈笑风生,无不为之动容,对关羽的敬仰又添几分。
良久,华佗收起器具,长舒一口气:“幸不辱命,毒已尽除,将军好好调养,右臂当可无碍。”关羽起身,活动右臂,虽还有些乏力,却已无大碍,他大笑道:“神医真乃妙手回春!关某这条臂膀算是保住了。”
华佗微笑着叮嘱了几句调养之法,便欲告辞。关羽再三挽留不住,只得命人取来金银酬谢,华佗坚辞不受:“老夫行医只为救人,岂图钱财。望将军早日康复,保国安民。”言罢,飘然而去。
经此一役,关羽威名更甚,荆州军士气大振。洛川见关羽伤势渐好,心中石头落地,又与关羽商讨后续战略。
关羽眼中寒光闪烁:“待我伤势痊愈,定要庞德小儿付出代价,拿下襄樊!”洛川点头称是,二人在营帐内重新规划部署,只等时机成熟,再次向襄樊城发起冲击。
而曹营那边,听闻关羽伤势无碍,且愈发勇猛,曹仁、张合等人愁眉不展,加紧商议应对之策,襄樊城内外,战云依旧密布,一场更为激烈的较量一触即发。
几日后,洛川在营帐内对着地图苦思冥想,忽而眼前一亮,忙唤来关羽,手指地图上汉水一处弯道,神色兴奋道:“将军,如今雨季将至,我有一计,或可大破曹军。您看这汉水弯道,地势低洼,且靠近曹军主营,若我军趁暴雨涨水之际,挖开堤坝,引汉水灌之,曹军营地必成泽国,届时他们自顾不暇,我军便可乘机掩杀,必能大获全胜。”
关羽目光顺着洛川所指望去,眼中光芒闪烁,抚须沉思片刻,微微点头:“此计甚妙,既可水淹曹军,又能冲垮其城防,只是这工程浩大,须隐秘行事,莫要提前走漏风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