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和在亲兵的护卫下,马不停蹄地逃窜了四五里,直到跑回襄平城才停下来。
此刻的耶律和总算是清醒了一点,在亲兵的搀扶下登上城墙,向城外看去。
城外旷野上,溃兵密密麻麻一片,旗帜东倒西歪,惨不忍睹。
“快,收拢残兵,准备守城。”耶律和大口喘息着。
亲兵面色惨白地看着远处,艰难开口道:“将军,怕是来不及了。”
耶律和顺着亲兵的眼神看去,却见远方的小山丘已经飘扬起‘奉’字旗,黑衣黑甲的奉军士兵已然兵临城下。
帅旗之下,一袭长袍的陈平之目光沉静如水。
耶律和痛苦地缓缓闭上了双眼,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:“关城门!”
沉重的城门缓缓关闭,而门外还有相当多的契丹残兵没有进城。
耶律和管不了那么多了,契丹残兵和追兵已经纠缠在一起,若是再不关城门,残兵越聚越多,到那时想关都关不上了。
为将者明白的道理,当兵的却是不明白,在他们看来,自己被耶律和抛弃了。
未能进入襄平城的残兵站在城墙下痛骂耶律和,更多的人则回头面对追上来的奉军,跪在地上行法兰西军礼。
陈平之下令各部约束士兵,不得伤害投降之人,将投降的契丹士兵集中看管起来,并调集军队对襄平城完成合围。
半个时辰之后,襄平城被护国军为了个水泄不通。
耶律和强忍着身上伤势的痛苦,盘点战损。
随后便绝望地发现,只跑回来三千溃兵,算上城内留守的五千士兵,能参与守城的兵力已不到万人。
而护国军基本没有战损,仍有两万人之众。
若是未见过手雷,耶律和还敢守一守,毕竟攻守优势不是兵力差距就能掩盖的。
但见过手雷之后,耶律和完全没有了死守的打算,当即下令征集勇士突围,去向各契丹部族请援兵。
城外的陈平之更是大手一挥,下令严防死守东、西、北三个方向,往南方突围的则一律放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