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于压力,勿吉托只能再次找上了军演的宁古军。
这次遇见的还是在外围巡视的墩子。
勿吉托用非常客气的语气,委婉地提出了想要让宁古军让个路,让族人可以去渔猎取水请求。
却没想到,墩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“我方军演涉及宁古军机密,你派人靠近,是不是想探听我军虚实?!”
“这......将军怎么这么说,我绝无此意啊。”勿吉托大惊失色。
“打住,我只是队正,不是将军!”墩子冷眸相对,“既无此意,那就老老实实在营地里待着,我保你等无事!”
勿吉托再傻,也明白了对方这是故意的。
顿时黑了脸:“将军是要困死我夫涅部?”
“并无此意。”
“那就请将军让条路吧,哪怕只让族内女子去河边取些水也行啊。”勿吉托苦苦哀求。
“我无权答应你,你若是不服,就去找我的上官去吧。”
“不知将军上官所在何处?”
墩子冷笑一声:“我宁古军为殿下直属,你去朝阳城府衙,进门直走穿过走廊,便是议政堂,殿下就在那里。”
勿吉托闻言,顿时蔫了。
靺鞨部族首领去大庆的城池,找大庆藩王告状?
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?
沟通无果,勿吉托只能悻悻而归。
就这样,父涅部又开始了新一天的煎熬。
负责军演的校尉端是不当人,不仅白天军演,晚上他也时不时操练一下。
经常是凌晨时刻,突然吹起了急促的集合哨,然后就是一阵喊杀声。
宁古军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,哪怕被吵醒了,也能翻个身继续睡。
但靺鞨人不一样啊,他们是一点准备没有,便被号角声和喊杀声惊醒。
随后便在胆战心惊中,瞪着眼睛等到天亮。
第四天、第五天、第六天......
到了第七天,靺鞨人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。
勿吉托的大帐中,父涅部的族老、头目齐聚一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