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泛起时,紫禁城中的钟声响起。皇帝和太子,在乾清宫前御门听政。
待朝阳浮现,朝会散去。
“父皇,您怎么给了二丫头一个光禄寺的官职?”
乾清宫中,朱元璋站在镜子前头,换下龙袍,换上平日的灰色常服。
朱标穿着团领的红色绣五爪金龙袍服,笑着开口道,“他一个孩子,能管好一个衙门吗?”
“管不好才要练!”
朱元璋抖拉下袖子,坐在御案后头,开口道,“哦,你让他当个勋卫,就能历练出来了?”
说着,对着边上招招手,有太监端了个装着点心的托盘过来。
朱元璋拿起一枚芝麻烧饼,冲着朱标那边挥挥手,太监又把托盘送到朱标面前。
”谁生下来就会?咱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当皇帝,你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当太子!”
朱元璋一只手托底,吃着烧饼,开口道,“凡事都在于练!”
说着,叹口气,“咱老了,以后这天下就是你的!你要记住,能信得过的,只有咱们自家人!所以,更要重用咱们自家人!”
爷俩正说着话,总管太监朴国昌双手捧着一个包袱,快步从外进来。
“拿的什么?”
朱元璋张口吞下最后一口烧饼,又举手把掌心中的渣子倒进口中问道。
“回皇爷的话!”
朴国昌上前一步,打开包袱,笑道,“是曹国公进献的!”
“他?”朱元璋微微疑惑,待目光落在朴国昌的手中时,忽的咧嘴一笑。
原来朴国昌手中,竟然是一件簇新的灰布袍子。
“曹国公说,昨儿见您身上的衣裳都破了!”
朴国昌又笑道,“所以回去跟他母亲说了一声,老国公夫人连夜给您赶制一件新袍子出来......”
“拿上来!”
朱元璋站起身,扯开身上的领口。
“孤来吧!”
朱标也起身,接过袍子,走到朱元璋身后亲手给老爷子披上。
“嗯,正好!”
朱元璋穿着新袍子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道,“到底是自家人!外人哪有这份心?谁在乎咱穿啥?看看,这针脚多密。”
说着,低头看看袖口的针脚,“自从你娘去了之后,这还是咱头一回穿新衣裳!他有心啦!”
随即,在镜子前转了圈儿,又道,“外人,哪有这个心!”
朱标后撤一步,垂首道,“儿臣惭愧,平日对父皇您多有疏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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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你惭愧啥,你一个大老爷们,整日要忙的事多,两个眼睛都放在你爹身上,忙这些家长里短,你还当个屁的太子?记住,天下为重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