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....”
“咱说就照你说的办!”老朱低头,继续吃着馄顿,“充军辽东,褫夺爵位,贬为卫所军户!”说着,摆手道,“去吧!”
“那....”朱标起身,“我真去了!”
“嗯,去吧!”老朱低头,大口喝汤。
“我真去了.....”
朱标佯装起身,往外走了几步,“儿子真去传旨了....”
“谁拦着你了?”老朱头也不抬。
“我....”朱标说着,忽然返身回来坐下,气鼓鼓的,“我还就不去了,大晚上的折腾什么呀?”
“你不去?”
老朱抬头,“你不去咱让人去!老朴!”
朴不成跟鬼似的,无声出现,“奴婢在!”
“去锦衣卫天牢跟毛骧说,去二丫头家里把咱赐的丹书铁券,还有公爵印记.....”
“爹爹爹爹爹.....”朱标慌忙开口。
啪!
老朱再也忍不住,给了朱标一个脑瓜崩。
“哎哟,您那手劲儿忒大了!”朱标揉着脑门道。
“跟你爹,你还玩这套?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!”
老朱哼了声,“激将法?你老子怕激?还要杀要剐的....就按你说的,杀吧!明正典刑,你去执行,你去不去!”
“那哪能呢!”
朱标嘿嘿笑道,“儿子知道您老其实心里舍不得二丫头呢!”
说着,又道,“但儿子也知道您老正在火头上,这不寻思着.....换个法儿来求情吗?二丫头是有错,您看在表哥表嫂的面上,看在他对您一片孝心的份上....”
“正如你说的!”
老朱正色道,“古往今来谁,哪个皇亲国戚敢在皇帝面前追打大臣?霍光,曹操都不敢吧?”
“也正如你所说,咱金口玉言把他抓进牢房,不能随随便便就放了吧!”
“是是是是!”
朱标不住点头,“回头,儿子让他跟詹御史道歉去!”
“道歉有用吗?人都打了,靠嘴皮就能弥补了?”老朱怒道,“他那一脚门框子都踹碎了,要是踹詹徽身上,那还不出人命!”
“其实二丫头没使劲呀!”
“他还没使劲?”
“他...”朱标压低声音,“爹,您前前后后仔细想想,这事二丫头是有错,但是不是詹徽故意的激怒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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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?”
忽的,老朱一怔。
就听朱标继续说道,“按理说,按常理说!他明知道二丫头跟一帮勋贵站在乾清门外呢,他就非得那个时候出去,跟二丫头走个脸对脸儿?”
老朱眉头轻蹙,沉思起来。
“就算是走了脸对脸儿,装看不见不就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