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姨娘哪能不恨呢?
“但她恨我女儿干什么?”
宋老太太恨声。
明明那会儿,芷兰曾经阻止过,直言柳修有那个心就好?不必做贱人,是柳修想表衷心,执意如此。
“哼,欺软怕硬,自古有之,莱氏此举,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!”
宋宾沉声。
下命令的是柳修,然而,柳修是宁国公,是莱姨娘的夫主,是她后半辈子的依靠,她自然不敢怨他,而宋氏呢,性格温吞,不爱跟人计较。
恨她容易多了!
人善被人骑嘛!
“莱氏一直怨着芷兰,想要报复她,就换了她的孩子?”宋老太太咬牙。
华嬷嬷抹着眼泪点头,“回老太太的话,莱姨娘跟了柳国公爷几年,都未见身孕,直到宋夫人生下两子,才得有孕期,她私下就觉得,是宋夫人对她下了手,偷偷避她的孕,心里深恨,孕五月时,大夫又诊出她和宋夫人怀的都是女胎!”
“那时,国公老家宗族那边,出了个小六房的嫡母,把庶女当成奴婢作贱,卖了庶出做妾换银子的事儿,莱姨娘生怕宋夫人面甜心苦,也作贱她的女儿,又深恨宋夫人,所以,所以起了坏心思。”
“她许下重利,给了老奴五百两银子,又,又拿捏住了老奴的儿子,诱他欠下赌债,那赌场的人要砍他的手脚!”
“老奴就一个儿子,放不下他,鬼迷心窍,就答应了下来。”
“国公爷,老太太,老奴也是不得已啊!”
华嬷嬷哀哀哭求,不能自已。
宋宾和宋老太太冷眼看她,神色间不见半点动容。
华嬷嬷见状,也只能收了泪,接着道:“老奴被她威胁利诱,上了她的贼船,她命老奴从养生堂,偷来了个女婴的尸体,又趁着柳国公爷和宋夫人出门的时候,用下催产的药,生下了清如姑娘!”
“老奴给清如姑娘喂安眠的药,把她装进篮子里抱走,又用那个死婴替代,只说她生下的女儿生来便丧命。”
“那女婴的尸体,是老奴埋的。”
“后来,老奴一直观察着宋夫人的产期,在她刚刚腹痛,宫口未开之时,把清如姑娘抱进院里,藏在正院的衣柜里,莱姨娘花银子收买了流氓,撞了给宋夫人接生的产婆儿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