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“微臣见过太子表……”
‘哥’字未出,萧绰突然挥了下手。
一旁侍卫心领神会,大步上前,抬起大手,一个耳光扇下去。
‘啪’的一声脆响,柳文柏被打的直后退,捂脸愕然,“表哥这是何意?我……”
“面孤不跪。”萧绰淡声,“蔑君之罪!”
蔑君是要诛九族的!
柳文柏吓了一跳,俯身下跪,“臣宁国公世子柳文柏,叩见太子殿下。”
屋里余人也都由莱老太太领着,弯下膝盖,伏身跪地。
宋氏和柳长安见状,白着脸儿,挣扎准备行礼。
“姨母是孤长辈,不必如此。”萧绰抬手,阻止宋氏,口中对她说着不用下跪,烟眸却凝视向柳长安。
小姑娘嘴唇煞白,小手捂着肚子,滴泪忍痛的模样,让他心里莫名一紧。
“柳世子!”他目光转向柳文柏,淡漠声线弥漫冷凝,“夏朝以孝治国,国公夫人乃是母后之妹,孤的姨母。”
“生母教诲,不曾饱含感恩领下慈训,反倒忤逆不孝。”
“忤逆十恶之罪,面君不跪,大不敬之罪。”
十恶大罪,直接被扣到头上,柳文柏不敢置信,浑身乱颤,跪地都不稳了。
柳家人也是怕得不行,脸色乍青乍白。
萧绰居高临下,冷声断道:“孤听闻,柳世子自幼被老国公教导,不曾领过慈母之训,怪不得国法家规,都学到了狗肚子里。”
“成了这样大逆之人。”
“太,太子爷……”
一句‘大逆之人’,压得柳家人抬不起头来,柳文柏满脸恐怕,心惊肉跳之下,嘴唇都白了。
东宫一系和宁国公府的关系,向来很好,宋皇后是宋家长女,宋氏却是幼妹,长姐如母,宋氏是宋皇后看大的。
太子碍于祭祀之事,避宫独居,都没住承恩公府,反倒小居在柳家,宋氏的三个孩子,平日见太子都不需下跪,称呼也是代表亲密的‘太子表哥’,而非‘殿下’。
亲缘压过君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