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院。
宋氏神色疲惫里,带着些许恶心。
柳长安小心翼翼跪坐在她身侧,一双杏核儿眼偷偷窥视着她,眸里神情有犟强,也有内疚。
片晌……
“夫人,您,您真生气了?”她小声。
宋氏一怔,回神看着她惴惴不安的小脸儿,不由叹声,“长安,你别怕,夫人没生气,就是气了,也跟你没关系。”
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青丝。
柔声道:“我就是,就是有点失望了。”
“我的儿子,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长子,我一直以为,哪怕他心高气傲,目下无尘,好歹应该是个端方君子,是个知礼知节的孩子,没想到他,他……”
“酒醉乱性到嫡亲二叔的通房身上,又欣然接受赠予!”
“叔侄同槽!”
宋氏顿声,脸色通红,几乎说不下去了。
柳长安见状,杏眼难过又心虚垂下去,口中嚅嚅道:“夫人,这个事其实,其实……”
怪我。
前世,就是这个时候,柳文柏会醉宿前院,还发疯般幸了个叫百果的丫头,据传,百果有亲事,无奈失身,做了柳文柏的通房,很快凋零在后宅。
所以,柳长安用刘草灯替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