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却看到容恒还在不慌不忙的样子。
“你快来看看司玖。”
容恒却老神在在:“放心吧,你离开的这三个月,他每天都会这么发作一次,等待会儿我给他扎了针,出了汗退烧了就好了。”
“三个月?”温白芷问,“我已经离开了三个月了是吗?这三个月以来,司玖每日都是如此吗?”
容恒正在给银针过火消毒:“是啊,每天都是如此,不吃饭不睡觉,只能靠着晕过去的这短短的时间里眼睛闭上那么一会儿,其余时间就一直守在放置你身体的冰床前。
那里的温度极低,湿气也很重,他的身体本不应该在那里久待,可他偏就是哪里都不去,每次醒来如果是在外面,就是爬,他也要爬到你身边去。”
光是听到容恒这么几句话,温白芷的眼前就像是浮现出了司玖做这些事的画面。
她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:“这个傻子。”
容恒的针烫好了,他走过来:“可不就是个傻子吗,你看他的头发,都白了,说真的,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白了头发的,好像就是某一瞬间,我看到他的时候,他就是这样的白发了。”
也许是一夜白头,又或者是三个月以来的日积月累。
总之司玖的头发都白了。
“你来帮我把他扶起来,我要给他扎针了,你将他面向你靠在你身上,我要在他的后背扎针。
之前我师兄给他后背做的手术,恢复的不是很好,他的腰背每天都像断了一样的疼,其实走路都很困难了,要卧床静养。
可你也知道他有多倔,他根本就是不要命了,又怎么可能管的到他的腰呢。”
容恒细细嘱咐着。
“好。”
温白芷踢鞋坐到榻上,将痛的蜷缩成一团的司玖轻轻的抱起。
可谁曾想,刚一碰到司玖的身体,就看到他在昏迷中的反应更加剧烈。
“不,不要,不要碰我……”
破碎的字节从他口中溢出。
温白芷连忙哄他:“是我子衿,我是白白,没有别人,只有我。”
可她的安抚似乎没有任何作用,司玖还是抖的很厉害。
还是容恒告诉了她关键。
“你得附在他的耳边说才行。”
温白芷不解:“这是何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