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短的一句话，就已让温白芷停下的眼泪继续决堤。

她都快分不清此时的泪是为谁而流。

“那你故事里也没有翠枝吗？”她接着问。

很多事，总要问出个结果出来才行。

明朗不想瞒她，索性就都说了：“我的故事里，非但没有翠枝，也没有容恒，没有平安，你现在见到的这些人几乎都是不存在于我的故事中的，而是随着故事情节的改变，这些人才会陆陆续续的应运而生。”

温白芷冷笑一声。

她笑自己，也笑这个该死的命运。

“是吗？”她拂开明朗按住她手腕的手，还是下了床。

明朗看到她努力的撑着自己尚在虚弱的身子，就为了与他直视。

“所以我们这些活生生的人，各个鲜明的血肉之躯，竟然都是他们自己努力挣脱出命运的束缚，努力踩着血脚印一步步的走出来的吗。”

他们努力的挣扎，原本都只是没有姓名没有存在的人，却生生的让自己获得了自己人生的选择权。

容恒选择了行医救人。

平安选择了放弃原来嗜血的家庭，义无反顾的追随着司玖南来北往。

而翠枝……

她的翠枝。

她最好最好的翠枝。

也选择了她这个根本不是温白芷的人。

“可怜我的翠枝，明明早就知道我不是温白芷，却还是和之前一样跟在我身后，照顾我，陪伴我，如今落的个身死异乡的结局。”

明朗看出她此时的情绪不对劲：“你先冷静一下，很多事不是我们能把控的。”

温白芷大声的打断他：“我要怎么冷静！”

身后不远处，在温白芷昏迷期间已经被明朗治疗过的司玖，似乎是被温白芷这一声少有的大声呵斥所惊醒。

虽没有完全睁开眼睛，但司玖的眼皮在动。

意识也在慢慢恢复。

温白芷像是要急切的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