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白芷记着自己来这里用的理由,便主动回答道:“你就是镖局的当家吧?我们是想托你们镖局帮我们押运些货物到京都。”
此处就只有他们三人,齐贺按着惯例,继续问道:“要送什么?有多少?从哪里送,又送到哪里去?”
温白芷从怀中直接掏出当时闻父留给她的玉佩,挂在手指间,垂在齐贺面前。
她清楚的看到,齐贺看到这玉佩出现的那一瞬间,整个人的眼睛都盯在了这玉佩之上,甚至表情也与开始时变得很不相同。
“送这个玉佩,送到京都闻家,就是当年,镇北大将军闻世明家。”
时隔多年,温白芷终于说出了自己父亲的大名。
可这个名字,时至今日,还会有人记得吗?
齐贺听完,双眼由盯着玉佩变为了盯着温白芷。
他看向温白芷,分明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一张脸。
可这女子又为何有这个玉佩,又为何会让他送玉佩到京都闻家?
“姑娘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这闻家,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被圣上下旨全家抄斩,闻将军一家老小皆已命丧黄泉,就算是姑娘想让我送东西到京都闻家,我也送不到他们手上啊。”
温白芷淡然一笑:“既然是我让你送的,那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,更加知道我在让你做什么,不过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,或许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说话,详细聊聊可好?”
齐贺不是傻子,他现在还对温白芷保有最原始的怀疑:“姑娘不必如此麻烦,就在此处把话讲清楚就好。”
温白芷收起玉佩,塞入袖中:“看来当家的是不想和我好好聊天了,也罢,是我没本事,这玉佩成色不好,货物不对,当家的看不上也是正常的,既如此,那我便先走了,等我以后再有本事的时候,再来找当家的吧。”
说着,她竟真的要走。
齐贺虽怀疑温白芷,但他并没有怀疑她手里的玉佩。
他一下子就看出来,那玉佩正是当年闻将军一直以来坠在腰间的饰物。
也是闻将军和他们说过的,如果后面有人带着这玉佩来找他们的话,那就说明此人一定是他最为信任之人,他们也可以跟着一起信任他,追随他。
只是现在来的是个小姑娘,还是个从未见过的小姑娘,这才让齐贺有些无法确认下一步的行动该如何走。
“姑娘且慢。”
温白芷已和司玖转身准备走了,闻言她对着司玖挑了下眉,眼神中满是胜券在握的样子。
她回头:“怎么,当家的是想继续和我做这个生意了?”
齐贺抱拳道:“刚刚是齐某不识好歹,出言不逊,还望姑娘恕罪,里面有专门议事用的书房,还请姑娘随齐某一道前去,将后面的事详细的都说清楚。”
温白芷从来都是见好就收的人:“那就多谢当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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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玖自然也跟着她一起去了。
但不料,齐贺问:“姑娘,这位公子也要随我们一起去吗?”
此刻齐贺心里只有拿着玉佩信物的温白芷,自然就将司玖当做了不能知晓这秘密的人,所以才会想着不带他去。
却看到温白芷旁若无人的牵起这男子的手,道:“他是我的丈夫,我的一切事情他都有权利知晓,跟着我们一起去没事的。”
温白芷自然知道齐贺的顾虑,所以她才说这话,来让他放心。
也同样的让一直都没有安全感的司玖放心。
温白芷都这么说了,齐贺自然不敢再有异议:“是齐某唐突了,二位请。”
三人又往里走了一段路。
这路越走,温白芷就越觉得齐贺此人不简单。
因为从进这个镖局开始,她就觉得镖局里的房间也好,布置也罢,似乎都有他们独特的阵法一样,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如果不是她之前跟着她大哥学过一段时间的奇门阵法,想必她现在肯定早就忘记去书房的路,更加忘记如何回到大门的路了。
所以说,这齐贺不简单。
怪不得他这么多年来,能带着剩下的兄弟们一起隐藏身份,好好的活到现在。
书房到了,齐贺推开门,将他们二人请了进去。
随后又为他们倒茶。
温白芷闻到茶香就知道这是她当年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