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会儿失去闻白差点也让他也跟着一起去了。
所幸上天垂怜,可以让他重新遇到温白芷。
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侯府那个受人欺凌的庶子。
他有了可以保护温白芷的能力和财富。
他不能再让温白芷离开他哪怕一天。
“白白,”司玖终于哽咽着开口,他的泪还在往下滴,如珍珠一般,一颗颗的往下掉,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,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走,或者说,我派人拿着你的信物,帮你去云州,或者说,可不可以等我将公主送到赤度之后,我再和你一起去云州?白白,我真的不想离开你,云州地势复杂,山林多变,我真的不想让你一个人去那么陌生的地方,白白,白白……”
司玖声泪俱下,他拉着温白芷的衣袖不放手的样子,让她看到了都觉得心疼不已。
可是……
“可是子衿,这两个方法我不是没有想过,但都不可行。
先不说我爹留下的那些人,如果你让别人拿着信物去找他们,如果被他们识破了那人是假冒的,到时候引起了他们的戒备心,让他们以后就连真正的闻白去找了也不相信了怎么办。
再说你说可以等到你将尚瑶送到赤度之后,你再和我一起去云州,子衿,你也说了,云州那边的天气,地貌,样样都与京都或者与你呆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。
你忘记我爹和我大哥是怎么去世的吗?他们就是被那里的瘴气所害,最后不幸去世,子衿,你的身体不好,那样的地方根本不适合你去,就算你要去我也不会让你去的,你不想离开我,那难道我就愿意看着你去冒险吗?
云州我不是没有去过,先前打仗的时候我去过,送我爹他们的时候我也去过,那里我很熟悉,但你不熟悉,我是没有办法就看到你步入危险的,子衿,你所有的顾虑与不舍我全都知道,但是你也要顾及到我的顾虑与不舍啊。”
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话,温白芷说到最后的时候,语气明显没有开始那么温柔,反而多了些急切。
她也是着急了。
她希望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说法让司玖想通。
但她忘记了,司玖一直都是以她为行为准则。
准则的第一要义就是对她的无限依赖。
司玖可以想通所有的事,但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要离开温白芷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