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命令,也是威胁。
“至于你在京中的家眷,你且放心,朕也会派人照顾好她的,等你回来的时候,自然会和她团聚。”
然而他没有等到司玖的拜谢,而是等到了司玖抬头直视他的视线。
“多谢陛下关心内人,但昨夜奴才就已经用马车将内人送出了京都,奴才此次离京都要不少时间,实在是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,也是之前与公主和礼部的大臣们商议的时候,提到了这事。
公主都支持奴才可以将内人一起带去赤度,这一路上也可以有个陪伴,让内人先出发呢,也是经由礼部同意的,毕竟路上的驿站较多,公主金尊玉贵,与我们不同,还是需要有个放心的过的女眷先去踩点才行。”
“你!”齐晏桉一时间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但很快,长年的帝王面具让他很快平复了下来。
“这事怎么不事先和朕说的?”
可明明他已经安排了人守在督公府外,城外也派了人守着,分明没看到温白芷的出行。
不过如果司玖有心要将人送走的话,他自然有这个本事瞒过所有人的眼睛。
司玖立马赔罪道:“陛下这段时间为了公主出嫁一事已是劳心劳神,奴才实在不忍心用这么个小事来扰了陛下的清净,况且此事公主和礼部的大臣们都已知晓,再说了,内人跟着奴才一起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呢陛下。”
司玖十分清楚齐晏桉的弱点在哪里。
他最好面子,他是不可能让别人看到他一个皇帝还惦记着一个阉人的妻子的。
司玖正是掐中了他这点,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。
齐晏桉果然被他说的堵住了话头。
“你做的对,”齐晏桉面部都有些抽搐,“那这次去赤度,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司玖当即从轮椅上下来,跪在了地上:“一切为了大成,为了陛下,奴才就是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。”
齐晏桉无声的对着他点了几个头,牙齿都被咬酸了。
偏偏这又是国事,他无法真的就对司玖惩罚!
“准备出发吧。”他走了出去。
伏在地上的司玖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他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一日与齐晏桉当面叫嚣的时刻。
还让他给赢了。
这真的是太神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