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个月来，南靖宇早已习惯了被黄晚打打骂骂。

甚至黄晚后来开始不搭理他，很长时间不来见他，他都当作一种情趣，一种两人之间的小游戏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
他甚至都准备好了许多折磨自己的小工具，方便黄晚把他锁起来玩。

当他翘首以盼等黄晚回来继续玩弄他的时候。

等来的却是黄晚躺在齐天陨怀里毫无生机的身体。

他绝望无比，也愤怒无比，质问齐天陨是谁杀了黄晚。

齐天陨只是说是魂魄离体，命令他去找来各种各样的药物，滋养身体，保持黄晚的尸体不朽坏。

南靖宇心中焦急，以举国之力搜寻药材。

再后来，齐天陨才告诉他，黄晚的灵魂被不知名存在的离魂术强行夺走，导致肉体死亡。如果所料不差，应该是紫绝冷做的。

但他也提醒南靖宇，紫绝冷如今实力强悍，南靖宇就算想报仇也只是徒然送死。

与其送死，还不如守护好他，协助他救活黄晚，为保存黄晚的身体提供各种各样的资源。

“你为什么，为什么让黄晚死了！”

南靖宇疯了一样地大吼大叫，他完全打不过齐天陨，不敢对齐天陨动手，就只能把怒气发泄在寝宫中的桌椅板凳上。

他砸着桌椅，捶打着木架，掀翻高台，将名贵的瓷器与稀有的珊瑚、宝石砸的粉碎。

“这些都是我准备来讨好黄晚的，但是我等来了什么？他不会呼吸的尸身！你居然让他死了——！！”

齐天陨声音发冷：“你以为这些可以讨好黄晚吗？你根本不理解他。”

“他喜欢的，是……”

齐天陨想要说出来黄晚平时很喜欢说的那些词汇。

苍生，人民，环境，世界……

可是，这些话是独属于他的。

一旦他不在了。

任何人说出来，都会显得不对头。

齐天陨努力了好几次，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，他茫然地张口，闭合，张口，却一点话都发不出，仿佛语言能力已经从他的嘴里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