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流云一边揉眼睛一边抱怨:“大哥,这么早你把我叫起来干啥?睡眠不足不长个儿,以后我要是长成个矬瘪子,娶不到媳妇儿,看你怎么和娘交代?”
楚流风又好气又好笑,他们的娘临行前的确是叮嘱了很多。
其中就有一条是,要他这个做大哥的将来帮衬着弟弟娶一房温柔贤惠明理的媳妇儿,没想到臭小子竟牵强附会联系到睡觉上头来了。
“你们这丁159院离演功堂实在太远了,不早点儿起就赶不上了。
卫小二他们住的丙67院比你这里近了差不多一里地,就这他姐都已经去喊他起床了。”楚流风好脾气道。
楚流云:好嘛!看来这一哥一姐还真是够负责的,大清早就爬起来去喊弟弟起床。
骨子里是个大人的他,原本也没什么起床气,这会儿便乖乖听话,利落起身穿衣洗漱。
看着自家弟弟自己动手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楚流风一副老父亲老怀大慰的既视感,楚流云不禁有些羞愧。
他一个活了二十二年的人,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替他操心,看来今后还是要尽量自律一点。
迈着两条小短腿儿到了传功堂,楚流云已经累的快要虚脱了。
开玩笑!他一个六岁小孩,大清早没吃饭就赶了五里多远的路,搁谁都受不了啊!
看看周围,一大群小毛头,也都和他差不多,吐着舌头大喘气儿,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子,明显都是严重透支了体力。
然后,卫小二就在这群小毛头中间兴奋地冲着他招手:“流云,这边!快过来!”
楚流云一看就乐了,这家伙居然占了个前排的座位,还用一个水囊替他也占了个座位。
他立刻撇下他大哥跑过去,楚流风望着他的背影摇头笑:这俩小家伙感情倒真是一如既往的好。
所谓的座位其实不是椅子,也不是板凳,就是一个个蒲草编的蒲团,和他们家过年时祠堂里拜先人用的蒲团看起来没差别。
先人,仙人,都是要拜的,而且两者居然是谐音,楚流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事儿。
“流云,这位传功的刘师叔长的好像挺一般,还不如你爹好看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