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色阴沉,江意惜没让吵着要“祖”的小存存去讨嫌,带着拿着铜壶玉杯的临香去了亭子。
江意惜亲自给老爷子泡上茶。
坐在似锦繁花中,嗅着花香,品着好茶,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。
他的好茶都节省着喝,郑吉走时送了半斤,就没了。再想喝,只得来孙媳妇这里蹭。
见江意惜要走,老爷子说道,“辞墨媳妇,坐下说说话……”
丫头走后,他又道,“辞墨去别院见平王了。”
江意惜坐在旁边悠闲地自斟自饮。老爷子喝完了,她又续上水。
偌大的锦园里只有这一老一少。
斜阳西挂,大片红云铺满半个天际。
天地间流敞着暖色,锦园如披上一层金色薄纱。
许久,老爷子才说道,“李康那个竖子,居然跟辞晏打听,为何孟月没去参加花宴。亏我前些年认为他当储君才是正统,忠心耿耿保他,还不许子孙站队其他人。哼,若他真的上位,天下百姓就该倒霉了。”
虽然避开了那个陷井,老爷子还是生气。不仅气太子打孟月的主意,更气自己之前听皇上的话,保了太子那么多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