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时分,落日的余晖将人影无限拉长。
“哐当”
宁岑将轻抿了一口的酒杯缓缓的放到石桌上。
自从班师回朝后,陛下以让他养伤为由,令他在府中休养,甚至连早朝都免除了。
如今他都待在府中休养半个月了。
他不是什么蠢人,自然是知道陛下的意图,无非是当初的狼崽长出了锋利的牙,开始忌惮他手中的兵权,怕他功高震主。
不过,知道又怎么样?难道还要去质问陛下?
再说,他的清梧还在宫中。
现在他只希望陛下能顾念些旧情,再看着他这么识趣的份上,待清梧好一些。
宁岑脑中一想到宁清梧,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。
不知女儿在宫中过的可还好,距离上一次见面那都是一年多前了。
回来这半个月,他也向季旬递了好几次入宫探望女儿的折子,可都被驳了回来。
见女儿一面还真不容易。
宁岑端起石桌上的酒杯,再度抿了一口。
将酒杯握在手中,他环视了一眼这偌大的宁府。
这里每一处都有宁清梧的痕迹。
每当他看向一个地方,脑中就不自觉的浮现出女儿在这里嬉笑玩耍的画面。
如今,这个宁府,就只有他这个孤家寡人了咯。
宁岑站起身,准备出去走走时,一个小厮匆匆的走了过来,“大人,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一封信。”
清梧的信?
他眼中疑惑一闪而过,接过小厮手中的信当即拆开查看起来。
信中的内容让宁岑的脸色愈发凝重,握信纸的手越来越紧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
将信的最后一个字看完,宁岑的情绪是复杂的。
他不知道该寒心于自己效忠的皇上,在背后竟然是如此评价自己的。
还是该为女儿所托非人,其夫婿从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