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片刻后,季凌言看向祝元贺,“那边有什么消息?”
“一切如常。”
“倒是让他一介莽夫坐上了这个位置。”
对于王义,祝元贺自然是不屑的,“只能算他侥幸罢了,只靠侥幸没实力也照样没用,且让他先坐上几年。”
其实王义刚攻下京城时,若几个势力联合起来,那就没他什么事了。
但这些人都不是善茬,联合,谁知道会不会起义军没拿下来就在背后捅刀。
这种人,断可不敢结为盟友。
所以,都默契的没有提过联合,互相怀疑,互相制衡,倒是给了起义军喘息的时间。
如今再想拿下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祝元贺将话题翻过,开始说起其它的事来,“王爷可有想好下一步做什么。”
“怎么,元贺是有什么好计策?”
两人相处也有十几年了,听他这话,季凌言就知他是有什么好的计策了。
果不其然。
“哈,只是打听到一个消息,也不知真假,一切还由王爷做决定。”
“元贺但说无妨。”
“如今当以扩充势力为首,就先让他们狗咬狗吧,不过听说骁勇侯病危,怕不久于世了。”
闻言,季凌言来了兴趣,“哦?不是听说一直很硬朗,再说骁勇侯也才六十吧。”
“确实,但征战多年一身旧伤,如今好似旧伤复发,卧床不起了,再说……”
祝元贺随意的倚靠在墙上,嘴角轻扬着,眼里带着些和长相不符的狡诈。
“王爷也知,骁勇侯视权力如命,多年来一直没上书册封那个儿子为世子,如今这一病倒,怕是都乱起来了吧。”
他将脸上都是笑容收了收,“若我们现在攻打进去,想来会很轻松的将骁勇侯的封地拿下。”
“到时候,我们还怕那群乱臣贼子,不管是季旬还是王义都能轻易将他除掉。”
两人视线相交,片刻,季凌言畅快的笑出声。
“有元贺在,真乃本王之福啊。”
消息也确实是真的。
但他们没料到的是,骁勇侯府的内乱会结束的这么快。
或者说是根本就没乱起来。
待他们派兵出去的时候,什么都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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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自然也就是无功而返。
骁勇侯府,骁勇侯的卧室中。
祁晏安坐在一旁,冷眼的看着卧病不起的父亲。
这时,躺在床上骁勇侯缓缓睁开变得浑浊的眼睛,在适应光亮后,他偏过头,正准备叫人进来服侍。
就看到了坐在这里,不知来了多久的嫡幼子,祁晏安。
“是晏安啊,什么时候来的?来的正好,将药给父亲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