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夏只是默默的听着，没有回应。

她的思绪陷入了一个死胡同，怎么也走不出来。

朋友们的安慰虽然温暖，但却无法真正解决她内心的困惑和痛苦。

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成绩，如何面对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的现实。

直到上课铃声响起，两个人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
季夏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，晚修时间，她还是低头看着眼前的试卷，整个人如同陷落沼泽，无法平静地接受现实，又不敢徒劳挣扎，只能在其中苦苦挣扎，无法自拔。

季夏写字时，手上的黑笔似乎漏墨了，她放下笔，整个手心有一团黑糊糊的墨水。

季夏放下笔，转身去到卫生间洗手。

无论怎么搓，那团黑印都在手心上无法洗脱。

季夏用力搓着，手心越洗越红，连手指都在冰冷的水下逐渐有些僵硬。

她不搓了，静静的看着水流滑过自己的手心。

滑过那片黑印。

季夏回到教室，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团黑印洗掉。

人郁闷的时候，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在和自己作对。

季夏的右手在冷水的冲刷下变得僵硬，险些握不住笔。

她莫名的想哭。

周暮看着女孩低头默不作声地模样，还有那只红彤彤的手。

他看过这个女孩每天刻苦做题的模样，也知道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。

周暮看着她问道：“不开心？”

季夏垂眸看着手上的试卷，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神情。

她轻轻地 “嗯。” 了一声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

周暮看了眼周围的同学，都在认真地写自己的试卷，说道：“出去一下？”

季夏疑惑地抬起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在教学楼后面等你。” 周暮说完就离开座位了。

晚修一般没有老师看着，学生需要去卫生间只用自己悄悄离开就行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最终抽开椅子，朝后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