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里,阴竹趴在窗边顺着暗卫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到了几个贼眉鼠眼的黑衣杀手。
“这肯定是席宴溪干的。”阴竹眯了眯眼睛,笃定道。
“这些日子她还造咱们殿下的谣,说殿下要造反呢!”
还跑去叭叭儿地跟杨家人说,幸好杨家人根本不信她,第一时间告诉了她们殿下。
阴竹真有点理解不了席宴溪的脑回路——她说的是“严清清”要造反。
“严清清”造什么反?
要陷害也不是这么个陷害法儿吧?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啊!
若说知道了自家殿下的身份,说长公主要造反,还贴点边儿呢!
如今还要买凶杀人……真是好大的胆子!
晴蕊觉得不太像。
“这么多杀手,武功还如此之高,佣金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。”晴蕊道,“席宴溪应该没那么多钱了。”
上次还的那五千两,还是席宴江把席宴溪疯狂购物得来的首饰挑贵的给卖了——就这还没还清呢。
听说席宴江逼着席宴溪做刺绣卖钱还债呢。
阴竹哼道:“除了她,还有谁会这么恨殿下?”
不管,就是席宴溪!
*
细雨打着窗棂。
瓜子脸的少女坐在窗边的软榻上,借着天光一脸憋屈地绣花。
“本小姐金枝玉叶,竟敢让我绣花卖!”她揉了揉红肿着被扎了好几个针眼的手指头,又疼又委屈:“我的琅琊流苏紫金钗,我的绞丝镶玉鎏金镯……天杀的席宴江,不到一半的价全给我卖了!”
席宴溪心疼极了,一边绣一边骂。
“一点都不顾及兄妹情!该死的席宴江!”
“该死的严清清!!!”
她怨毒地诅咒着,并不知道此时此刻,杨家已经得知了她欠钱的消息。
席宴溪一脸懵逼地被关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