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堵车,虞清颜的马车绕路从另一边走。
“幸好提前出发了,这么多考生。”虞清颜趴在窗边往外瞅,低洼路段的积水已经到腰了。她着依旧暗沉的天空,“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……”
若是再这样下去,她得考虑禀明父皇让考试延期了。
席云淮揽着小病秧子的脑袋,将她按怀里,“潲雨。会着凉。”
虞清颜眨了眨眼睛,“淮淮。”
席云淮:“……?”
“你现在怎么有点爹味儿了。”
柔弱小可怜,成爹系小可怜了。
爹味儿这词席云淮是第一次听到,但从表面来看,能明白个大概。
“……不喜欢?”
隔着布料,靠在老婆胸肌上的虞清颜挪了挪,调整个舒服的姿势:“喜欢的。”
“我们云儿什么样都可爱。”
席云淮老脸一红,轻咳一声,不自在地别开头。
唇角却微微翘起。
行至半路,雨势渐缓,天色也亮堂了起来。京都完善的排水逐渐起了作用,积水有下降的趋势。
这是个好兆头。
没一会儿虞清颜又趴在窗边抻着脖子望,忍不住喜上眉梢。
雨变小了,不怎么会潲进来,席云淮没再阻止,撑着头静静地看着她。
静了片刻,他忽然道:“前些日子我在上岸客栈的时候听闻,朝中有个萧大人在卖官。你认识这位萧大人吗?”
虞清颜一顿。
“萧宿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骗人的,他钓鱼呢。”虞清颜托腮道,“近年旧贵一党被朝廷打压,损失了不少人,他们的目光就放在了考科举的新人身上,卖官收为己用。但他们这点小把戏早就被当今圣上发现了,他们不敢再自己卖,但是暗地里还有些卖官的交易,一直抓不到。所以当今圣上就将水彻底搅浑,安排了几个自己人卖官。一来能抓住些典型的买官者杀鸡儆猴,煞煞这买卖官的风气,二来有些人门道多,掌握对方卖官的信息比较价格什么的,顺藤摸瓜也能找到其他卖官的人。”
席云淮:“你知道的挺多。”
朝廷上的事分析的头头是道,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能知道的。
甚至……许多大臣都不知道。
小病秧子是怎么知道的呢?
“还好啦,我也是听说的。”虞清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回头看向席云淮,“……你想走捷径?”
席云淮注视着她,“你有办法吗?”
办法当然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