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前,她再次拿出那对玉佩,爱不释手地摩挲着。
席月棠的遗物,会是什么呢?
珠宝?金银?还是房契地契?
随便出手就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成色那么好的绞丝镯,取出遗物 的“钥匙”还是一对青玉……她的遗物怎么可能简单呢。
老夫人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在枕头底下,很快便沉入了梦乡。
可不多时,屋外隐隐亮起了火光。
“……走水了!快来人啊!走水了!”
佛堂外。
刚刚赶到的席云淮立在墙头,望着面前的火光跟混乱微微诧异。
跟小破院起火不同,下人们惊慌失措,跑得满头大汗,一盆水接一盆水泼。可怪的是越泼水,火越大。
被烟呛得灰头土脸的阿翠嬷嬷明白了什么:“……是有人蓄意放火!泼了酒!”
看这样子,怕是还是烧刀子那样的烈酒!
阿翠嬷嬷急了。
“老夫人还在里面呢!”
席云淮看向不远处拎着酒桶快乐溜走的花容,挑了挑眉。
小病秧子说要护着他,当天晚上就派人火烧老太太了。
他唇角翘起,眸光宠溺。
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在意他,像是破破烂烂的布娃娃终于被人捡了起来,将它缝缝补补清洗干净,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分毫……
席云淮谨慎地检查了下周围,确定花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心中不由得夸赞小病秧子御下有方——花容甚至还偷了席宴江的一只荷包放在了案发地。
不过丢的地儿有点不太妥当,不论是阿翠嬷嬷还是席老夫人都上了年纪,眼神儿不好使,这么隐蔽的地方很难发现。
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将那只荷包挪到了更显眼的地儿。
满意地拂了拂衣袖,施施然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