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这严清清,一直都素面朝天,连发簪都顶多只带两支。
寒酸。
太寒酸了。
钱放在那儿不花,那不就是一堆废纸么!
严家的家业落在严清清手里,迟早要完!
虞清颜坐在软榻上打络子,闻言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,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席宴溪没料到虞清颜会是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反应,恼了:“你笑什么!”
“笑你傻呗。”
席宴溪:“??”
这个贱人!竟敢骂她!
打络子是个比较无聊的事,但席宴溪送上门来找乐子,虞清颜也乐意跟她唠唠。她手下动作没有停歇,叹息道:“你说你打又打不过我的武婢,骂人战斗力又不强,说一句就急眼跳脚,却还是非要往我跟前凑找骂……你难道是个抖M?”
席宴溪听不懂什么叫抖M,但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你又是什么好玩意儿?你不在你老家找男人嫁,偏偏来到千里之外的榕城,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本地混不下去了,上赶着巴结席家……”
又急眼。
虞清颜抬头给云裳一个眼神,云裳跟花容立即上前按住席宴溪。
“你干什么?大胆!敢碰本小姐,本小姐让你们一个个全都死无葬身之地……唔唔!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按着堵住了嘴。
百合急了,“严小姐,我家大小姐年纪尚小,您大人有大量,别同她一般见识吧!而且再怎么说……她也是官家小姐呀!”
“拿身份压我?”虞清颜对着明亮的烛光欣赏打了一半初具雏形的橘色掺金线的络子,连个眼神儿都没给百合,思索着底下再缀块碧玉,给虞祈安当扇坠。
“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之女,哪儿敢对席大小姐做什么呢?受了委屈,也只能忍着了。”
被捂住了嘴席宴溪翻了个白眼。
哼。
还算有自知之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