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药,轻易不能给虞清颜吃。
何况肯定没有太医开的效果好。
席云淮稍稍放下了心,俯身又将虞清颜抱起来,朝老大夫微微颔首道谢,转身离去。
“我都说了我只是累了。”小病秧子轻轻靠在他怀里,垂下的浓密长睫像两把小扇子,简直乖的不像话,看得人心软软。由于虚弱,她的脸色格外苍白。
“太轻了。”席云淮忽然道。
虞清颜:“……嗯?”
“你太轻了。”他垂眸看她,轻的像朵香软的云,他都不敢用力。
“不要节食,胖点好。”
虞清颜轻轻晃了下脚,“说得轻巧,说得像是我一百八十斤你还能抱动似的。”
晃动的脚忽然一顿。
这话说得……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?
“能抱动。”
虞清颜一怔,下意识抬头。许是逆着光,席云淮的眼眸看上去格外幽深,浓郁的绿几乎成了墨色。他轻笑一声,将怀中的人往上颠了颠:“多少斤都能抱动。”
*
果然是到了暮春,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。
虞清颜被放在了马车上,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透气。
闷得慌。
刚刚的话题已经告一段落,虞清颜按开身旁的暗格取出糕点:“给。”
坐在对面的席云淮没有接。
他若无其事地问:“对了,刚刚,你跟席宴江说了什么?”
虽然他从织锦阁的店家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,完全是抠搜的席宴江自己倒贴富贵爽快的虞清颜……但他想听虞清颜自己说。
想知道为什么看见了他却装作不认识,跟席宴江有说有笑地离开。
虞清颜两颊塞得鼓鼓的,像只屯食的仓鼠。
“我要买丝线,他叭叭地指手画脚……我怕他知道我认识你,会给你带来麻烦,就把他支走了。”充完电恢复了精神,就有些饿了。虞清颜一连吃了两块,稍稍缓解了饥饿,甜食就显得有点腻。
封闭的空间里,隐约萦绕着烤鸭的香味。
她瞄了一眼。
又瞄一眼。
应该还温乎。
席云淮看见了,但装作没看见,手按在烤鸭上,长睫微垂:“但你们有说有笑的。”
那是职业假笑好吧?
席宴江可跟席宴溪不一样,席宴江没有跟她撕破脸,虞清颜也愿意维持现状——她还想继续住在席府呢,方便她充电,也方便她保护席云淮。
但虞清颜敏锐地从席云淮的话中发现了什么:“你吃醋了?”
席云淮:“?”
“胡说……”
“本来就是呀。”虞清颜有点高兴,她跟席云淮的革命友谊更牢固了!
“你放心,我跟你天下第一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