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颜甚至要比席宴溪早一步得知手串丢了的事。
她听着暗卫的禀报,啧啧称奇。
她愿称之为:手串历险记。
这手串的一生,当真是精彩啊……
晴蕊告诉她,八九年前,海边的一个小国进贡过一套粉白色的头面,包括发簪,镯子,项链……但这一套的色泽净度要更好,虞清颜七岁那年的除夕宫宴上戴的就是这一套——不过,并不包括手串。
手串大概是用边角料做的,品质都更差,只是算是个饶头,所以被随意丢在了库房。
正托着腮听着,清风苑外就传来席宴溪大吵大闹的声音。
“严清清!你给本小姐出来!”
花容就站在卧房外的长廊下,席宴溪碍于她在,不敢硬闯,只站在院子里叫骂。骂着骂着,她的声音陡然顿住。
“……阿红??!”席宴溪仿佛见了鬼一样,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不是被她卖给了怡红院么??!
刚上完厕所从后院回来的雨霁一僵。
对于席宴溪,她多少还是有些怂的。但又一想,她现在可是帝姬殿下的人了,于是大着胆子反驳:“奴婢名唤雨霁。”
……才不是什么阿红!
席宴溪气乐了。
虽然阿红换了好看的衣裳,戴着首饰……可当她是傻子呢?这都认不出来?
“我们席家,可不是随便什么青楼妓子都能进的!”席宴溪吩咐身后的嬷嬷,“把她给我抓起来!”
雨霁惊慌失措。
花容皱了皱眉,正要上前阻拦,卧房内的人三两步走了出来。
“本d……小姐的人,谁敢动?”虞清颜随手抄起门口的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,冷笑一声,“你动她一根头发丝试试?”
早就看你不爽了。
她在手里颠了颠鸡毛掸子。
还挺趁手。
待会儿叫晴蕊去将席云淮请来,别她揍一半没电了,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
小病秧子还是那个小病秧子。
弱不禁风,一吹就倒似的。
但那气势汹汹的眼神,让席宴溪莫名怂了,后退了半步。
“……‘你的人’?你招妓?”
虞清颜:“???”
她什么脑回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