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个事儿?
这婚事不是席家主动提的么?还没成婚呢,就接二连三地给她下马威?
虞清颜感到有些新奇,略略兴奋。
好久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了。
正要开口,张福德比她快一步:“她不行礼。”
张福德皮笑肉不笑。
“我家孩子娇养长大,可不是来受气的。若席夫人不能接受,这亲不结也罢。”
席夫人刚坐到上首的椅子上喝了口茶,听到张福德的话,差点儿将茶喷出来。她又惊又怒,盯着虞清颜跟张福德半晌,勉强笑笑:“无碍。婆子多嘴了,我们家不讲那些虚礼。”
“清清身子弱,伺候不了婆母,日后过了门,也不会晨昏定省。”
“……”席夫人嘴角抽了抽。
这是娶媳妇儿么?
又不行礼,又不晨昏定省,这是娶个祖宗么?
一个下九流商户的女儿,有点臭钱,当自个儿是皇亲国戚了?!
席夫人咬着后槽牙,笑着一一应下。
那严老爷不好糊弄,但他女儿严清清看上去是个软柿子。
等进了他们席家的门……她再慢慢调教!
张福德脸色稍霁,又跟席夫人聊了一会儿,方才说出今日登门的目的——以出远门做生意、不放心女儿,且顺便让女儿跟未婚夫婿培养感情的由头,将虞清颜留在了席府。
丰厚的食宿费,让席夫人高兴地一口应下。
“殿下,那席夫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好相与的,老奴走了怕不是要欺负您。”离别之前,张福德忧心忡忡,“要不,咱还是表明身份吧?”
张福德不明白殿下为何要以“商人之女严清清”的身份跟席家接触。
直接以公主的身份示人,席家还敢这么怠慢么?
张福德就很来气。
作为皇室几十年来唯一的公主,长乐帝姬虞清颜可是陛下的心尖尖儿!
但虞清颜自幼就体弱多病。国师说先皇舍不得帝姬,总是回来看看,想将帝姬带走。以至于帝姬阴气过重,活不过十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