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”那叫周敢的侍卫热血上涌,觉着为自家大人死了也值,当即反手抽了胡种一计响亮的耳光。那胡种当场就被抽懵了,捂着通红的脸颊,杀猪似的道:“你敢打我,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么?我父亲是当今内阁首辅,你这辈子别想考中进士了”
王贤自然能看出,侍卫其实没使多大劲儿,否则这小子就不是站在这儿于嚎了,早就倒在地上抽搐了。他扬手又是一巴掌,啐一口道:“住口,把这小子给我绑起来送去应天府竟敢冒充胡阁老,胡阁老的儿子岂能这样没家教,一定是冒充的”
其余江西举子想要上前营救,才发现王贤身边站着好些个彪形大汉,当即改变策略,君子动口不动手道:“你们别乱来,他没撒谎,他就是胡阁老的二公子胡种”
“一派胡言”王贤却压根不信道:“谁再要包庇他,就跟他一起去应天府吧”江西举子们登时没了声息,唯恐惹恼了这个凶人,落得跟胡公子一样的处境。
王贤便让人将胡公子送去应天府,冷声对余下的一众江西举子道:“笔墨伺候”
江西举子们不动弹,却有几个秦淮名妓按捺不住,争相端着笔墨纸砚上前,王贤笑笑道:“哪位女史愿为在下代笔?”
“奴家不才,一手行书还过得去。”一个带着书卷气的清秀女子道。
“还未请教芳名?”王贤温柔款款道,仿佛方才那个凶神不是他一样。
“奴家张师师。”那张师师朝他福一福,提起一直中毫笔道:“请公子吩咐。”
“你写这几个字……”王贤走到她跟前,轻声吩咐道,张师师感觉耳边一阵热风吹过,麻痒麻痒的,半边身子竟像过电一样。她虽然样貌青春高雅,却也是久经沙场的红牌姑娘,此刻竟生出黄花闺女般的悸动。这让她既享受又吃惊,秋波流转的横了王贤一眼。才深吸口气、调整好心情,按照他的吩咐,写下了十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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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莺、啼、岸、柳、弄、春、晴、晓、月、明。”她写一个,众人便跟着念一个,十个字写完,众人又连贯起来念一遍:“莺啼岸柳弄春晴晓月明。”
“上联是什么来着?”听他有了下联,众人一时顾不上胡种,先管赌局道:“上联是
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,。”
“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,莺啼岸柳弄春晴晓月明。”看热闹、当公证的品评道:“对仗很是公正,而且春景对秋色,意境也很对称,好对好对。”
“且慢,我们这个上联,是个回文联”江西举子马上开言道:“可以拆成——秋江楚雁宿沙洲,雁宿沙洲浅水流。流水浅洲沙宿雁,洲沙宿雁楚江秋你们的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