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随禀道:“是胡捕头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魏知县对胡不留这个人,印象还是不错的,至少对自己交代的事,还算兢兢业业。
胡不留进来后,深深一揖道:“拜见堂尊。”
“有什么事?”魏知县面沉似水道,作为一县之长,他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的好恶。
“卑职有要事禀报。”胡不留低声道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魏知县一挥手,长随便退出签押房,将门掩上。
“说吧。”魏知县点点头,胡不留便凑到近前,小声道:“县尊可记得,你上任之前,那个伤人案么?就是原先县里的刑书王兴业的儿子,被人打成了活死人那个。”
“嗯。”魏知县这才想起来。因为是他上任前的案子,且伤者应该是因为赌博纠纷受伤,不算什么良民,是以只是例行公事的查问一番,便不了了之了。
“那受伤的王贤,如今醒过来了。”胡不留轻声道。
魏知县闻言惊奇道:“倒是命不该绝。”
“今天早晨,王贤的哥哥王贵,到小人那里禀报说,”胡不留按照王老爹的吩咐,低声道:“他弟弟受伤并不是因为赌博纠纷,而是被人灭口。”
“灭口?”魏知县眉头一锁,一桩普通的伤害案,居然要发展成大案?
“据王贤说,那时他已经请人写状纸,打算在大老爷上任那天,拦驾喊冤。”胡不留道:“结果不知怎么走漏风声,险些被人灭口……”
“他要喊什么冤?”魏知县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胡不留吸口气,方低沉道:“林荣兴杀妻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