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没有得到表彰,连死后记在名下的义子都要被人猜忌。”
她真的想把那句说出来:你们几个皇子爱折腾就折腾自己好了,哪怕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都可以,别把无辜的人拉下水送命。
顾沐云这样激动,也是有原因的。
口说无凭,别人不会轻易相信,现在那些官兵在搜家。
就在她跟人对话时,金针堂后院被查抄了,是沈知秋和孙医官在监督。
顾家全部人都站在院里,每个人都泪流满面,但面对衙卒和官兵什么话都不能说,只能看着每间房子被人打开翻找。
尤其是顾沐云住的房间,更是重点查找之处,哪怕是女儿家的闺房,床底箱角全部不放过。
还有那些医书,孙医官把顾廷柏的手稿仔细翻看,生怕错过蛛丝马迹。
看着顾沐云气得面红耳赤,潘医官温声安慰着:“顾姑娘别生气,只要事情清楚,自然能还你父亲一个清白。
官府该给的嘉奖会给,不会让顾郎中含冤受屈。”
没想到这个潘医官长得五大三粗、满脸络腮胡,可性子却是个温柔细心的。
此时对着顾沐云细细碎碎说着话,既是安抚情绪,又在旁敲侧击的问事。
“你这医馆开多久了?平时都是什么病人?什么时候开始学医,可是你父亲传授医术?
你擅长针灸?咦,以前怎么没听你父亲说过针术。”
潘医官在问,这里没有旁人,顾沐云只能一一回答。
虽然聊的都是家常琐事,可顾沐云感觉比刚才应对孙医官还难。
另一边,萧明尘坐在椅子上,悠闲把玩一枚玉佩。
既然顾沐云这里问不出话,就先找什么书信。
随着时间过去,金针堂外原本只是人声隐隐,渐渐嘈杂起来。
之前,金针堂顾郎中有县令来访的消息在镇上传开,就引得人群聚集,大家兴高采烈的谈论着,都说顾郎中肯定要得奖赏。
可没一会,李员外和牟老郎中几人就面色苍白的退出来。
熟人围上去开始打听消息,李员外很是气愤道:“是外地的医局来找事。”
牟老郎中也把顾廷柏赈灾染病身亡,如今成了无功有过,还被江荆府尚医局追查的事也说了。
这话顿时就在关口镇炸开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