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被西院摆了一道,说人家只是来接人的,当场就下不了台。
又被顾砚山那个畜生阴阳怪气挖苦一番,这个老五也在屋里躲一个月,现在才出来露面。
听到那句“不管”,三老太爷的心里就像刀搅一样,自己一个已经啥也不是的老头,怎么管。
以前就用祖坟孝道去压也压不住,杏林堂当着外人的面要打顾家族老的脸。
那女子已经在外置办坟地,这就是要分族,现在还能有什么招。
这口气堵在心里,他已经吃不下睡不着了。
不过老五一向心思重,说不定有什么主意。
三老太爷回过身,看着十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圈的老五,叹气一声道:“年轻人总有年轻的想法,老五,你也别管了。”
五老太爷阴沉着脸:“大房那个顾砚山现在跟西院打得火热,他是不是忘了婉玲和燕红。”
三老太爷一愣,好半天才想起来说的是谁。
二十年前,顾廷柏从水里救起的小族妹叫顾婉玲,而那个扑进水里的表姐叫钱燕红。
钱家女子故意落水,就是要嫁给已经考上秀才的顾廷柏,只可惜顾廷柏情愿放弃科举投了医局,也不愿意娶她。
而现在……三老太爷浑浊的老眼渐渐亮起来。
听说这两个人出嫁后婚事并不顺。
如今虽然夫家财源不错,可家里小妾庶子一堆。
还在自己这个族长面前哭过几次,求族里去撑腰主事,都被自己以家事推了。
现在既然亲侄儿当了族长,肯定能帮姑姑讨回公道。
想到这里,三老太爷却不点破,只拄着拐杖踏上石桥往东院走,口中随意道:“大房当族长,总是有法子帮自己人的。”
五老太爷听出话中意思意,咬着牙道:“后天城里有孝泉庙会,我去看看热闹。”
两个人就这样悄悄出现在人群后,又悄悄走了。
这一天,顾沐云在西院待到天色微黑,才跟着大伯母和花堂嫂几人一起回去,听大家计划以后几间房几处院,也算难得的松快。
可才回金针堂,顾沐云就笑不出来了,留在家里的翠青迎过来:“小姐,赵郎中来了,在后院看你做的病案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