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沐云手中不停,在白齐氏的呼救声中道:“都说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
罗郎中,你是老前辈,看的应该是我下针位置对不对,而不要像一个外行人只看我用什么姿势扎。”
罗郎中指着顾沐云:“你、你……”
说一个“你”就再说不下去了。
因为正如顾沐云说的那样,村民们可以对着顾沐云的行为嘻嘻哈哈指手画脚,但罗郎中不能。
作为一个内行,能看出顾沐云下针是有真本事的,稳准狠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一刻钟后起针,顾沐云这才离开白婆子的身子翻身下床。
白婆子刚才大喊大叫一阵,现在针取了,她却眼睛直愣愣的,呆着一动不动。
白礼年担心自己娘是不是出问题,赶紧过来查看,可白齐氏看他一眼突然探头,一口酸水就吐了出来。
白礼年躲闪不及,被他娘的喷射物装了一个满怀满兜。
哇!哇!哇!
带着涎水的食物和着胃酸喷了一地,一股酸腐之气充斥全屋。
哗!
门口看热闹的人全跑了,一个不剩。
就连堂屋里的村老和白里正都顶不住,重新退回院里。
看着四处奔逃的人群,山羊胡子村老不禁怀疑道:“难道这个白齐氏每天吃的是屎?”
这口水吐出来之后,白齐氏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身体软绵绵地瘫倒下来。
原本潮红的脸变得苍白,双眼紧闭。
“娘!你这是怎么了?”白礼年不顾浑身挂着的秽物,赶紧去摸白齐氏的脸。
顾丽云呆立旁边,就快哭出来了。
顾沐云这次没能跑出屋,幸好床后一处角落,让她躲开正面攻击,可这臭是躲不过去了,只能一口气憋着。
听到白礼年在喊,她才慢悠悠走过来摸白婆子的脉相,片刻后安慰道:“三姐夫别着急,只需要再喝些药,年三十就可以下地吃团圆饭了!”
白礼年半信半疑,看着自己娘紧闭的眼他还是问道:“可是,我娘怎么不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