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个药方用在不同时间不同的人身上,效果完全不同。
用同一把刀,有人能把萝卜雕出花来,有人只能切猪草。
金水已经在杏林堂住了五天,等他稍微能半躺再搬回西院,方便让家人照顾。
此时,酒楼那边的处理也有了结果。
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原本爹不疼娘不爱的顾家西院有了人气,一下就来两个帮手,还都是有实力的。
面对一纸小方子“临死”前按下手印的供纸,鹤庆楼于老板矢口否认:“这纯粹是污蔑,小方子本来就是一个乡下养不活的穷小子,是我做善事养他十年,他贪心不足做了恶,现在已经以命抵命,又跟我酒楼何干。”
小方子是乡下投靠上来的穷亲戚,只需要三五两银子就可以打发回去。
若是金水这边自己要赔,那就让小方子家用那三五两银子赔好了,反正小方子已死,自己是不肯再多掏钱的。
顾砚山抖着手中供纸,笑得阴恻恻的:“于老板,以前我对东家你客客气气,那是为大家乐嗬。
现在我顾家人在你这差点丢命,不管是谁下的手,背后都是你这个东家在指使。
你别忘了,小方子这口供里还有几句话没有写上,你想不想听?”
于老板脸色微变,还故作镇定道:“不想听这些胡言乱语。”
他说着冷冷看向顾砚山:“你跟顾家西院一向不合,现在这样勤快,心里企图别以为旁人不知道。”
顾砚山点头也不解释,收回供纸,懒洋洋道:“那我就把这纸交给金针堂的顾郎中,让她去县衙告状,等沈县令差人来给于老板上了枷锁,你就知道我东院有什么企图了。”
于老板心里一凛。
那个女郎中敢当众在杏林堂就给两个族老下不了台,虽然说起的确是族老理亏,但这般不留余地,说明顾家族长势弱已经成了事实。
现在顾家在县衙有人,要是铁了心要帮西院,若是小方子真的说出酒楼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,自己要想不在牢里走一圈,破费出血是免不了的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他阴沉着脸答应赔偿。
顾砚山只出了一张纸就让鹤庆楼服软,但关于赔偿金,双方就硬谈了两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