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师傅在旁边指点,得自己一点点摸索着来,会有多少疑难杂症,多少纠纷挫折。
遇到有问题只能自己彻夜翻找医书,寻找应对之法,几十年中遍访各处郎中草医,只望能多窥得一丝医理绝技。”
“可你们呢?从医二十年,把心思都放在经营之道上,鼠目寸光,只盯着那点蝇头小利,忘了自己的本份。
现在难得的病案送到眼前,那可是尚医局的秘术,能一天天看着患者调方拿药,诊脉问体,这是花多少银子都学不来的东西,你们还想往外推,愚不可及!”
两个郎中被师傅骂得灰头土脸,也知道师傅从一个普通郎中兴建起杏林堂,成为关口镇周边几十里最大的医馆,每天都是在学习之中,也痛恨不求上进之人。
此时两人不敢再顶嘴,赶紧跪下:“师傅,徒弟错了!”
牟老郎中摆摆手:“算了,你们也是为了医馆名声着想,人到中年,拥有的多了,所谋就多,这也怪不得你们。”
“至于你们担心顾家那女子会踩杏林堂,大可不必这样想。
因为人的记忆都短,只要时间一长,世人只知道是杏林堂救治危重,谁又记得当时施救的真正郎中是谁。”
杏林堂能有今日,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。
牟老郎中年轻时就经常邀请其他郎中来这里云游坐馆,等自己的弟子开始坐堂才没有邀人了。
大部分患者不记得来过什么郎中,只知道是在杏林堂看病。
师傅说的道理他们都懂,只是很久没有人踩过杏林堂有些不习惯。
大弟子严风舟目光落在赵平身上,说到底还得自己强才行:“小师弟聪慧,又有师傅天天带在身边悉心调教,将来必定能够成为我们杏林堂的门柱子。”
小师弟越是有名,杏林堂能挣的钱就更多,他这个主事自然是开心的。
此时他看赵平的眼神都跟看招财猫似的。
说起赵平,牟老郎中脸上终于露出笑容:“昨天你师弟在旁边看着那个顾姑娘扎针,虽然没有学全,也窥得一二,等他琢磨出来再教你们。”
两个大弟子立即对赵平拱手:“师弟,师兄们可就望你传授几招了。”
杏林堂里兄友弟恭,其乐融融,金针堂的顾沐云还在床上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