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那大房搞的鬼,他们定然是想借机欺压我们。”
花堂嫂丢下刚准备好的糖浆,气得原地打转,她还准备给儿子长水娶媳妇呢。
一向沉稳的二堂嫂呆立在旁边,小姑子给自家多分一间房,要是被收回去就啥都没有了。
顾大伯蹲在檐边,一脸皱纹皱在一起,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东院不可能要收房子,西院几十个也是顾家人,总不能全部撵走,我这去找三房问清楚。”
顾二伯想起四丫头的话,赶紧阻拦:“哥,现在我们别去问,就这样先忍着,该干啥就干啥,族里再要钱一文也别给。
我们要买地,买山,自己有才是真的有,谁也抢不走。”
顾大伯叹气:“都是一家人,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逼西院?”
他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,虽然在镇上卖糖,可没有算计过别人,就连房契也从来没有问过。
现在四丫头说东院要用这法子使坏,他多少还是不相信的,要是西院出去,顾家也败名声。
可房契不在手中,他心里也没有底。
顾二伯说的话就是顾沐云的意思,西院虽然没有房契,东院也不能随随便便把这一院的人撵出门去,到时候总有一个安置办法。
反正西院这边不能再投钱了,得自己买地,最好是买山,这样不光是有宅基,还有坟地,甚至还可以种上几畦菜。
顾二伯心动了,金针堂的后花园有空地,他就想过种点啥,但季节不好,就只种了几行小葱。
置业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事,以后的西院偏房一样可以起大宅,子子孙孙繁衍下去又是一个顾家。
西院这里在规划未来,金针堂那边,顾沐云依然在给患者扎针。
这次来的是一个哮喘患者,知道金针堂这里治疗伤风咳嗽效果不错,他也想刮痧拔罐。
哮喘病也分实症、虚症。
此人哮喘七年,平时腰酸腿疼,一旦受凉就卧床不起,下肢冷,带着浮肿,脉沉细,舌质淡,属于肾阳虚弱,肾不纳气,治疗上需要温补肾阳,纳气定喘。
顾廷柏的医案里有详细讲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