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白、大敦穴分别属于脾经肝经,脾统血,肝藏血自然是妇科经期要穴。
可万一是胞宫有淤,甚至是流产的出血就不能用了。
叶大娘笑嘻嘻道:“顾郎中,我也是当过稳婆的人,这点事还有知道的,只有月事不正才能用,要是有产就用不得了。”
顾沐云放下心来,古人不是傻子,虽然生产有风险,但人口还是能从百万千万变成清末的四亿,民间卫生常识还是懂的。
尤其是这些当过稳婆的妇人,就是半个妇科医生。
几个人说话一阵,直到顾长水几人从码头收工,按照惯例又到金针堂来,这些妇人才各自散开。
顾长水一到后院,立即拉了水萍到旁边问:“有人来金针堂闹事吗?”他已经听到那些传言了。
水萍摇头:“小姑才不在意那些人的胡说,还说这下倒是好了,不用麻烦人传话了。”
刚开业时全靠顾二伯几人拉顾客宣传,那时候没有名声,怕别人知道女郎中不愿意来看诊。
现在两个月过去,小有名声,让人知道是女郎中也无所谓,正好拓展业务。
知道小姑没有影响,顾长水长出一口气,他正想说话,顾沐云已经走过来:“长水,你要是听到别人说我是女子,就大方承认下来,说不定我这里还能帮你挑一个称心如意的。”
说起相亲,顾长水脸一下就垮下来,屁股一扭转身就走:“我不相亲了!”
他的亲事黄了,白高兴一场。
其实也不算相亲,别人只是提了一句,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顾家闹得厉害,只当西院也牵扯其中就否了。
顾长水娶媳妇的美梦才做一月多,连女方长得高矮胖瘦都没有看见,就被拒绝了。
见到顾长水垂头丧气,知道是无缘无故被人拒亲有些丢脸,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情伤,顾沐云抿唇一笑:“真是小孩子。”
顾沐云外表十六岁,实际上内心可是一个成年人,看待才十七岁的顾长水也就是一个高中生。
想当年自己那时还啥不懂,就是一个只知道解题的学牲。
现在的西院什么条件都没有,迟点娶亲也好,以后总能遇到好的。
不过东院这样混乱总不是回事,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搞事,自己还得找顾砚山问个清楚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