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她恍然大悟:“小姑,爷没有答应,这是族长他们想用这个来压我们。”
东院内乱,三房五房就想用帮忙隐瞒女子身份来诱惑西院,还特意找到在街上卖糖的顾大伯说话。
顾大伯当天就给顾沐云说了,大家估计着会有什么事出来,最有可能就是对金针堂下手。
顾大伯把后果想得很严重,对顾沐云说,要是有人嫌弃郎中是女子不愿意看诊,金针堂开不了,以后就是关门,西院也能养活她。
顾二伯却很有信心:“小四儿做得好好的,凭啥开不了,谁跟郎中有仇就不得治病?”
他是亲眼看着患者好的,自然不相信。
反正四丫头也不会再隐瞒,谁说就说去。
金针堂开业两月,顾沐云算是在镇上站稳脚,她一身医士服,身份半公开,患者也没有特意询问。
原因是什么,自然是能瞧病,患者才不管郎中是谁。
之前顾沐云还遮遮掩掩的说话,现在东院还想要用这个来要挟,她就直接大方承认了。
下午闭馆,花堂嫂来了,一到就说街上有人在问自己:顾郎中是女的,金针堂来去都是男人,恐怕不是什么正经医馆。
“四妹妹,我们怎么办,就任由他们乱说?”花堂嫂有些气愤。
她虽然当场就骂回去了,可万一被不知道的人听到,肯定会误会四妹,况且西院的女孩子还要在这学医。
“不必理会。”顾沐云安抚道,“东院越乱,西院越要安定,只要我们稳住,那些放话想搅浑水的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花堂嫂还是有些担忧。
“放心吧,大嫂。”顾沐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若是有人因此不来就诊,那只能说明他们跟病痛有缘。我相信,真正需要治病的人,是不会在意我的性别身份的。”
这话还真没错,第二天患者该来的还是来了,谁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就连那个爱听书的叶大娘也来了,在金针堂里又坐了小半天,见顾沐云依然忙忙碌碌的给人扎针,她又溜溜达达走了。
另外还来了一个患者,是顾沐云没有想到的。
王家小媳妇也来了,带着那个特别“乖”的麟哥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