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堂嫂抖着自己湿哒哒的衣襟抱怨:“我说弟妹,你要泼人好歹喊一声吧!瞧把我这件衣服给弄得……”
舒氏个矮,那泔水是从她肩上过去的,溅出来的水不可避免的给她洗了脸,此时捏着鼻子哇哇干呕:“二嫂,你们这是存了多久的泔水,怎么都黏糊糊的!”
她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呕起来,跟着米氏过来的两个婆子拉着人就走:“米少奶奶我们快回去,有事找老太爷来说。”
米氏此时满脸都是泔水,就连张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,被婆子一拉走了,只是临走时看向西院三妯娌的目光恨不得把人生吞下去。
此时西院站着其他人,都是河西这边另外几房人,虽然同为西院,却是各院分开的。
而且从顾廷柏跟东院大房闹翻之后,河西这边几房就默契跟西院这边断了关系,屋檐相连却二十年没来往。
有人看到米氏被泼了泔水忙不迭的躲开,也有人上前来帮着说话,对着花堂嫂三人指指点点。
此时为迎逢米氏,自然说花堂嫂三人不对。
花堂嫂还想冲出去骂上几句,被二堂嫂一把拽回来,大门合上就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二堂嫂提着泔水桶:“要送信。”
花堂嫂一下就反应过来:“对,我这就去金针堂告诉小姑子。”
跟这个妯娌相处十几年,知道老二媳妇话少想得多,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