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顾沐云面前,水荷还抱着那套丝带很紧张,她知道小姑让自己来这里做腰带是假的。
顾沐云微笑着,把水荷拉到自己身边坐下,温声道:“水荷,你爹娘愿意让你来这里吗?”
水荷低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,小姑。但我想学医,我想跟你一样。”
顾沐云轻轻拍了拍水荷的手,鼓励道:“别怕,水荷。如果你真的想学医,我可以教你。不过,学医很难,有人哭有人笑,还要遇到别人撒泼打滚骂人,你怕吗?”
不为良相便为良医,医生就是带兵打仗的人,如果懦弱没有主见可不行。
水荷使劲咽了一下唾沫,看着顾沐云,点了点头:“我不怕,姑姑,我不怕。”
顾沐云笑了笑,“好,水荷,那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第二个徒弟。不过,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,你先不要说出来,只每天来这里学字。”
水荷诧异,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,老实点头:“好,我不说。”
顾沐云摸摸她抱着丝线:“到这里就不用做这些了,你先跟着小陆子学认字。”
小陆子比水荷小半岁,之前就跟着顾沐云识了一些字,现在正好教水萍和水荷。
水荷涨红脸:“好的,小姑。”
下午,金针堂就成了学堂,每个人都在地砖上用清水写字。
这是顾沐云想到的。
他们都在启蒙,用纸太浪费,这石上居满地光滑青石砖,用来练字正合适。
于是,每个人都拿着顾二伯给他们做的大号毛笔,就是一根绑了碎布的竹竿蘸水在院里书写,连扫地洒水都省了。
看着满院认真学习的孩子,顾二伯也不捣艾绒发出声音,只坐在院角安静的卷艾条,时不时抬头看一下,眼里都是欢喜。
几个孩子在学字,顾沐云也没有闲着,她要练功。
除去每天晚上练习内功心法,早上一套长拳,下午读医书时她还要修炼指力。
针推师要将细软的银针准确扎进穴位,需要极强指力。
这样不仅让患者减少入针痛苦,也能在推拿时以指代针,达到治疗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