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四皱起眉头,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,确实面容清秀,很是讨人喜欢。
若说是女的……也不像,那看人凌厉的眼力,他此时还记忆犹新,感觉要伤人魂魄,一般女子哪有这气势。
左思右想甚至不得章法,还是守着顾砚山问。
“顾二哥,你真不是在骗我?”李四半信半疑。
顾砚山放下酒杯,冷笑一声,“我怎么会骗你,再说是男是女,你亲自去问一声不就知道了,再不然你就问你爹去。”
一句话的事,可他就是故意说混,急得李四抓耳挠腮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爹要是知道我再犯那事,肯定会挨一顿打骂送到乡里去,还有我那几个嫡兄正巴不得拿我错处。”
话已经说到这份上,李四心里也有几分相信顾砚山的话,那个小郎中是个女的。
可想到顾老二口中的子侄,那就是男,他心里又没了底。
顾砚山见他一副猴急,全然没有摇扇着衫的文雅样,心里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又轻看了几分。
面上却是积极出主意:“李四公子,有人拦着不让你去,你大可装成生病,那个顾小郎中给你诊脉问体,你还能看不真切?”
李四眼睛一亮,顿时惊呼:“我怎么这样笨啊!”
顾砚山拈起一颗茴香豆丢进嘴里,悠悠来了一句:“这就叫色迷心窍吧!”
李四“啪”的抖开折扇,肃然道:“非也非也!世人皆爱牡丹,余独爱菊……”
呕!
顾砚山想吐也强忍着:“去吧!现在金针堂应该正是人多时。”
金针堂里,顾沐云正给一个肩周炎患者看诊。
那是一个五旬妇人,一肩低垂,手别扭的搁在腰间。
她儿子在旁边站着,喋喋不休的说着:“我娘这是老毛病了,顾郎中,你能不能治?
我听说你这里前几天有人是被扶着进来,治后就走着出去,效果很好。
我娘这个病能治到啥程度?要花多少钱?
只要能断根完全没病,你只管说钱就是。我家里有钱,不怕用,但一定要治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