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东院,水萍敛起笑:“我说的是辞工。
娘,我不想再去东院了,东家好像不太高兴,不过还是给了工钱,在东院穿的衣服是东家置办的,没让带回来。”
水萍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铜钱递给花堂嫂,“娘,这是我这个月的工钱,因为没有做满,被扣了五十文。”
花堂嫂接过铜钱数了几数,顿时气得拍手:“这些挨千刀的,一个月就百十来文,还要找茬扣几个,真是吃着磨盘长大的,肚皮里除了眼就是转。
不去就不去,我们不受那气先在家呆几天,以后再找别的活儿。”
水萍点头:“嗯,我也想歇几天。三房的孙媳妇怕热,一天要几趟水洗澡冲地,就连前后院子都必须用井水泼湿,见不得半分干,檐下的水缸更不能空。
幸好心疼柴火不让烧热水,不然我还得每天在灶房里烧火。”
她也是才十三岁的孩子,每天守着井台提水累得不行,早就想回家歇一天了。
花堂嫂拿着那一小串钱,转身就气冲冲去找婆婆和弟媳妇诉苦,屋里依然剩下顾沐云和水萍。
顾沐云看着水萍懂事的样子,心中一动:“水萍,你可愿跟我学医?”
水萍眼睛一亮:“学医?我可以吗?”
早上她已经从门缝里看见二爷爷没有弯腰走路,在回来的路上,娘也说小姑懂医。
顾沐云点点头:“当然可以,只要你有心学,我便教你。”
水萍欣喜若狂:“谢谢小姑!我一定会好好学的!”
隔壁房里,三堂嫂舒氏也在问自己女儿:“你在东院每天都做啥?累不累?”
水荷端起碗喝水,点着头道:“我是在三房灶房里打杂,不累,只是热得慌,又困。”
舒氏松一口气:“干活哪能不累,你娘天天做饭洗衣服也累。三房说什么时候给你发工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