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别?大公子误会了?我们不是不服气,我们是来求救的。”南和伯赶紧捂住刘世延的臭嘴?满脸堆笑道:“正是知道大公子与那赵公子相善?还请代为说和一二?化干戈为玉帛啊。”
“哦,现在想着化干戈为玉帛了?”徐邦瑞哂笑一声道:“七天前不是挺硬气的,要让人家走着瞧吗?”
“这不已经瞧过了吗……”东宁伯讪讪道:“大公子,这都什么时候了,您就别挖苦我们了。看在咱们几代人交情的份上,救我们一次吧。”
“是啊大公子,咱们金陵这帮人猫不叼、狗不咬,全靠彼此同气连枝,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。”
“管管管,我怎么管?”徐邦瑞冷哼一声道:“我连自己弟弟都要不回来,哪有本事帮你们?”
刘世延翻下白眼道:“你那是故意不让徐邦宁回来吧。不然凭你儿子和赵昊的关系,真要开口捞人,就不信姓赵的不给这个面子。”
徐邦瑞登时面色铁青,一指门口道:“滚出去!”
几人赶紧七手八脚把刘世延这个惹祸精架出去,然后进来跪在徐邦瑞面前。
“大公子尽人事、听天命吧。只求给那赵公子带个话。”陈王谟郁闷的低头道:“这次我们认栽了,条件随便他开,只求别把事情闹大。”
北京那帮当官的,可早就看他们这些勋贵不顺眼了。真要传到隆庆皇帝那里,罢官下狱、褫夺爵位都是轻的,弄不好要抄家流放的,那可比死了还惨。
“我这头七守孝呢,怎么去见赵公子?”徐邦瑞一脸为难道,他可不会轻易答应的。一点诚意都没有,还想让自己帮忙当说客?门儿都没有。
“大公子救命啊……”
“我等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。”
“定以大公子马首是瞻,你让我们往东绝不往西,让我们撵狗绝不撵鸡!”
几个勋贵苦苦哀求起来,他家的清客也从旁帮着劝。好说歹说,徐邦瑞才松了口道:
“行了行了,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。”
说着他看一眼徐维志道:“你明天快马加鞭去找你师父,告诉他我们事前丝毫不知情。问问他是个什么章程,不用考虑我,弄死他们我都没意见!”
“别,大公子……”陈王谟几个可怜巴巴的望着徐邦瑞。
“唉……”他这才郁闷的叹口气道:“要是有可能放他们一马的话,条件尽管开,他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管了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徐维志郁闷的点点头,嘟囔道:“可我不能空着手吧,师父非把我撵出来不可。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徐邦瑞也是存心杀杀漕运集团的气焰,点头道:“你陈伯伯他们有的是钱,肯定会给足诚意的。”
“哎哎,那当然……”陈王谟几个点头不迭,他们现在只求能把事端压下去,必须得给足赵昊、操江衙门还有徐家孝敬啊。
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