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,什么?!”赵立本听得噩耗,喀嚓一声便摔了心爱的兔毫盏,从榻上蹦起来,失声叫道:
“怎么还追家里来了?这是要闹哪样啊?赶尽杀绝吗!”
看着平日里总牛皮哄哄的大人,被长公主吓得慌成狗,叶氏又好笑又心疼,忙扶住他道:
“人家说话就到了,咱们也没法拦着,还是调整下心情,去迎接吧。”
“我不去!”赵立本断然摇头道:“老子就是淹死、溺死,从这里跳湖里,也绝不向那恶毒的女人低头!”
“那……咱们怎么办?”
“惹不起,老子躲得起!”赵老爷子用最狠的语气,说了最怂的话。
“赶紧让你兄弟过来,替老子迎客!”
“那咱们呢?”
“先去你兄弟家避一避。”赵立本咬牙道:“那婆娘找不到人抖威风,自然会滚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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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园中门大开,府上一干人等在两旁恭迎,知府大人的马车和贵人的轿子入府。
待到府门缓缓关上,娄知府这才下来马车,环视一圈却不见赵立本和他姘头的影子。
只有他那便宜小舅子叶盐商,带着老婆苦着脸,在一旁迎候。
“老侍郎呢?”娄知府皱眉问道:“贵人都进门了,还磨蹭着不出来?”
“这个这个……”叶希贤像被热油烫到嘴一般,哭笑不得道:“老大人不在家,托我照看宅院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娄知府啐道:“我他妈昨天还跟他喝过酒,今天在码头还见过你俩,给我这儿出什么幺蛾子!”
“老大人他真走了。”叶希贤都快哭出来了,心说我这是蒙骗长公主啊,也不知道算不算欺君之罪。但他还是更怕赵立本,只好硬着头皮道:“不信你搜啊。”
“他什么走的?”
“刚刚。”叶盐商小声道。
“他分明就是躲出去了!”娄知府把赵立本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,只好硬着头皮,走到凤轿旁。
长公主正端坐在轿子里,等着赵立本来接驾呢。
听娄知府的禀报,她冷哼一声道:“就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