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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游街结束,被压入府衙,徐总管等人已是满身蛋液菜叶,臭烘烘没了人形了。
官差把徐煦拉到井边冲刷一番,便水淋淋的拎进了已成废墟的大堂。
蔡国熙早已等候多时,他冷冷看着立在堂下的徐煦,恨得牙根直痒痒。
啪的一声,蔡知府重重一拍惊堂木,怒声问道:“堂下何人?见本府为何不跪?!”
“明府,咱们就没必要来这套了吧?”徐煦一呲牙,没好气道:“这满嘴金牙,还不是拜你所赐?!”
“大胆,竟敢藐视公堂!”蔡知府抽出一根火签,丢到堂下喝道:“先杖责二十再说!”
衙役上前就要按住徐总管。
“慢着!”却听徐煦一声断喝,然后从容的宽衣解带,脱个精光……才不是呢,是脱掉了外头脏兮兮的藏青布袍,便露出里头的蓝色黑领襕衫。
徐煦故意系一系腰间的蓝丝绦,不无得意道:“人不会被同一个门槛绊倒两次,学生如今捐资入学,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国子监生。”
要是赵昊在此,八成要感叹一句,卧槽无情。
当初他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捐资入学,有周祭酒帮忙,还送钱办了加急,却也不得不等到乡试后一个月才领到这袭襕衫。
没想到人家徐家一个奴才,居然也没比他慢几天,就领到了今年份的监生襕衫。
但不同的是,当初赵昊要对抗的是七品知县,这徐煦要顶撞的却是四品知府,而且还是有王命旗牌的知府。
想用个区区监生功名就扛住对方,徐总管也是想瞎了心。
便见蔡知府朝着北面一拱手,高喝一声道:“请王命旗牌!”
“卧槽,又来……”徐煦登时傻眼了。
密集的鼓点声中,四名旗牌官又把王命旗牌扛了出来。
“把此人的襕衫脱掉,本官假王命废除他的功名!”蔡知府重重一拍惊堂木。
“不来这样的……”徐总管伤心的哭了。老是用王炸,这谁遭得住啊?
凶狠的衙役将徐总管的襕衫撕下,再把裤子一拔,这下彻底精光了。
“打!给我狠狠的打!”蔡国熙又丢下一根火签。“打到招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