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都是冒着生命风险在赎罪啊。
自己又不需要赎罪,怎么可能主动趟这浑水呢?
但现在,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,他只能苦笑一声道:“当时我还没认识到赵公子的厉害,眼光确实差了点。”
“是啊,为父又何尝不是事后诸葛呢?”翁笾无奈的点点头道:“不然当初又怎么会把华伯贞晾上三天?”
说着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:“好在我们也没犯错,就总有机会弥补的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翁凡心中一暖,点点头。
“就从全力支持刘正齐,当上商会会长开始吧。”谁知老父亲并非只是安慰,还有明确的指使。
“啊?”翁凡一愣,旋即有些苦涩的点头道:“确实,此事一旦传开,非但过去的龃龉一笔勾销。刘兄在商会中的地位,也将一下不可撼动。”
“没听刘副会长出门前那句话吗?”翁笾丝毫不着恼,反而露出玩味的笑道:“那可不只是说给许副会长听的。他也是在告诉我们,往后谁再跟他作对,就别指望卖货给江南公司了。”
“这谁能顶得住啊?”翁会长本以为年底换届不过走个形势,没想到刘正齐居然这样轻而易举就完成了大逆转。
“唉,赵公子会听他的吗?不会是狐假虎威吧?”翁凡说是服了,难免还有些酸。
“你还不如说为虎作伥。”翁会长摇摇头,低低说了句,便转身进去房间道。
他当洞庭商会的会长二十年,最自得的一件事,便是与九大家的关系虽然上下有序,但始终保持着商会的独立性。
九大家一崩乱时,他甚至有些窃喜,觉得仰九大家鼻息的日子可能要过去了。
谁知又出了这种事,结果还是逃不掉沦为附庸的命运。
哎,希望江南公司,能善待商会吧……
翁会长老了,马上就退了,也只能平静的接受命运的捉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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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厢间,刘员外回屋之后,兴奋的辗转反侧,一直到鸡叫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不到一个时辰,他便又迷迷瞪瞪爬起来。胡乱洗把脸,穿戴整齐后,准备去跟翁会长汇合。
谁知一开门吓一跳,那许志向竟然杵在外头,也不知等了多久。
反正头发上脸上全都挂了一层白露。
“哎呦我操,你吓死我了。”刘员外没好气白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