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个老师。”李贽冷笑一声。
吴承恩见状捂住脸,不敢看下面的情形。
昆山县两大神经病终于对上了线,赵公子又不在,那场面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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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徐渭和李贽不断提升气场,场中众里长甲长,顿觉空气都凉爽了几分。
终于,徐渭先出招了,只见他轻蔑一笑道:
“两猿截木深山中,看小猴子怎样对锯?”
“一马陷身污泥里,问老畜生如何出蹄?”
李贽豪不弱气,针锋相对。
里长甲长们都听傻了,纷纷小声问吴先生。
“怎么张嘴就骂起来了?”
“两人一个问敢不敢‘对句’,一个要他只管‘出题’,不是骂人不是骂人。”吴承恩这个汗啊,尴尬替两人掩饰道:“都是文人,怎么会骂人呢?”
谁知两位却不给他撑嘴,便听徐渭先‘出蹄’道:
“一乡二里共三夫子,不识四书五经六义,竟敢教七八九子,十分大胆!”
“十年九月换八东家,放纵七情六欲五毒,也想赚四三二万,一无是处!”
李贽也不是省油的灯,马上反唇相讥。
他说的是徐渭半生蹉跎一事无成,在每个东家那里都呆不久,却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,要的比谁都多。
“呦呵?”徐渭战术后仰,向后一跳,没想到遇上对手了。
“忠悌节孝礼义廉!”徐渭骂李贽‘无耻’。
“贞洁贤惠容言功!”李贽回他‘缺德’。
“白鹅黄尚未脱尽,竟不知天高地厚!”
“乌龟壳早已磨光,可算是老奸巨猾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