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吆喝声直入云霄,在河面上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小澞河上,密密麻麻停着来宾们的座船。
其中悬挂着伍记旗号的那艘双层客船上,赵立本踩在把椅子上,一手扶着船顶的桅杆,一手拿着单筒望远镜,抻着脖子望向会场,看的目不转睛。
见儿子才上任不到一个月,就已经得到百姓如此发自肺腑的拥戴,老爷子感慨的直抹眼角。
赵昊紧张的守在一旁,唯恐老爷子一个不小心,从椅子上摔下来。
“爷爷,你这是何苦呢?我爹也很你能出席的。”赵公子倍感无奈,他也很想去看看热闹,可老爷子来都来了,就是不跟老爹打照面。
他能有什么办法?只好在这儿陪着爷爷了。
“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?”赵立本抽抽鼻子,哼一声道:“他要是真想见我,就认错呀。跟那恶毒的女人断了关系,我当然会选择原谅他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赵昊对此无法发表评论。
“这是一场较量,看谁最先沉不住气吧。”赵立本叹了口气道:“乖孙,你可千万别学你爹,要乖乖听爷爷的话呦。”
“呵呵,怎么说到我头上了?”赵公子打个哈哈,忙岔开话题道:“我爹开始说话了。”
“滑头。”赵立本白他一眼,继续用望远镜看着自己的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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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台上,赵守正将话筒搁到嘴边,场中登时安静下来。
“一百年来,昆山水患频仍,年年遭灾。富饶的鱼米之乡,百姓却穷困潦倒,流离失所。还被扣上了‘叫花昆山’的帽子!苏州号称人间天堂,我们昆山在苏州腹地,却被扣上了这样一顶帽子,耻辱啊!简直是全县百姓的奇耻大辱啊!”
赵守正一张脸涨的通红,对堤上堤下数万民众激昂的讲演道:
“本官说过很多次了,我来昆山,就是为了给大家摘掉这顶帽子的!现在我要问问你们,想不想摘掉它?!”
“想!想!想!”老百姓被赵二爷的激情感染,一起举着胳膊,又是一阵山呼海啸。
“现在,机会就摆在我们!”赵守正一脚踏在那堵石墙上,指着脚下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