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公子画画功底极好,只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体态灵动的仕女图来。
他画的极专注,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现,父亲已经来到门外。
这时,徐璠觉得自己打多了板子偶尔也该给个甜枣,便悄悄迈过门槛,准备上前夸奖儿子两句。
眼看父亲已经来到身后,徐元春却依然毫无所觉,沉浸于绘画不可自拔。
这时徐璠伸出手,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。
“啊!”徐元春吓得手里铅笔都飞了,猛然抬起头来。“父亲!”
他登时小脸煞白,下意识把手里的书藏到背后。
“不要一惊一乍,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。”徐璠教训儿子一句,然后伸手道:“给我看看,你刚才在写什么?”
“没,没写什么。”徐元春哆哆嗦嗦不敢说实话,手却被恐惧控制,将那部讲章拿到身前。
“是在做读书笔记吗?”徐璠想当然道。
徐元春筛糠似的点点头。
“为父看看,你的见解可堪入目乎?”徐璠便欲拿过那本讲章,徐元春却不撒手。
“害羞什么?放手。”徐璠笑着两眼一瞪,吓得徐元春忙松开手。
然后绝望的闭上眼。
新的暴揍即将来临了……
谁知徐璠刚要翻开书,便听外头响起纷杂的脚步声,还有惊慌失措的大叫声。
“大老爷!大老爷!不好了!”
徐璠回头一看,就见几个仆役扶着个面目全非之人,张皇失措的跑进来,
“管事的让蔡国熙打了!”
“什么?!”徐璠一听,脑袋嗡的一声,哪还顾得上指点儿子,把那讲章往地上一扔,就快步走了出去。
徐元春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有从门外吹进来,掀动那讲章的书页,上头的仕女便栩栩如生的翩翩起舞,就像真的活了一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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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璠黑着脸走出来,就看到徐管事嘴巴肿成了两根香肠,腮帮子像水晶发糕,牙齿都被打的不剩几颗了……
“这是蔡国熙干的?!”
徐管事点点头,哭道:“大爷,赛狗西不系银,狗意增我徐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