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秀衣也不劝他,只是每当夏侯不败一杯饮尽后,便及时为他斟上酒,两人就这样一个斟酒一个喝,已经喝光了好几壶。
终于,还是夏侯不败先忍不住了,眯着惺忪的醉眼,冷笑问朱秀衣道:“朱先生,你这样一杯接一杯的给我斟酒,就不怕余醉酒误事?”
“二爷自然心中有数,用不着在下瞎操心。”朱秀衣淡淡一笑。
“不错,对付一个区区陆信,杀鸡也需要用牛刀?”夏侯不败的言语中,透着对朱秀衣的丝丝不满,只是朱秀衣太会做人,太会说话,让他没法发作罢了。
“陆信此人可不能小觑,他已经是扎在我夏侯阀面门上的一根刺。”朱秀衣正色道:“虽然不致命,却让人很不舒服。而且最重要的是,十分有碍观瞻。”
“嘿……”夏侯不败忽然想到十年前,在落凤坡时的情形,不由露出满口白牙,森然一笑道:“当初就该在落凤坡,将他扔进火场中,给乾明皇后和废太子去陪葬,也省了今日的麻烦。”
“人哪有前后眼?当初哪能料到陆信会有今天?”朱秀衣不禁苦笑道:“要是能预见到,二老爷和三爷,怎么可能会把他带回京城来。”
“不错,我夏侯阀一次次对他高抬贵手,提拔有加。”想到这,夏侯不败不由恨意陡生道:“这厮却非但不心怀感念,报效本阀。反而恩将仇报,处处与本阀作对!若不让他死无葬身之地,天下英雄谁还再畏惧我夏侯阀!”
“二爷说得好哇!”朱秀衣赞许的鼓掌道:“主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才下定决心拔掉这根刺的。之所以要杀鸡用牛刀,一来是因为陆信毕竟还是陆阀的执事、朝廷的命官,我们夏侯阀不好直接出手!二来他虽然已经晋级地阶宗师,但从来没人目睹过他的出手,也就无从判断他真正的实力,所以为保万无一失,还是要劳烦二爷出马,搏兔亦用全力吧。”
“行了,余已经想通了,不需要你安抚了。”夏侯不败喝完最后一杯酒,便将手中酒杯化为齑粉,两手一拍,白色的瓷粉便纷纷扬扬落了一地。“给我化妆吧。”